他與李氏可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若他真的是個落魄書生,白得個宅院,還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倒也不錯。
可他的目的是善堂,那便有些舍本逐末了。
錢夫子再次歎氣,誰能料想宋婉兒如此嚴謹,竟是小心至此!
“李氏是個不中用的,隻能再另尋他法了,屬下會想辦法拿下善堂的!”
“哦?”魯予誠倒是來了些興致,“先生如此多智,竟也會被難住?小小善堂罷了,都是些落魄不堪的愚民,難不成還有什麼能人?”
“自然是有!”錢夫子道:“新來的管事也不知是宋家從何處請來的,那可不是一般人!”
“一襲紅衣似火,一手鞭法出神入化;粗中有細,可謂剛柔並濟!一入善堂便以雷霆手段震懾了眾人,如今可是無人敢觸她鋒芒!”
如此人物,若是能收入麾下,到時候必能助他良多!
魯予誠一臉誌在必得,“那本殿倒想去會會她了!”
錢夫子看出他起了心思,卻並未提醒。
一來,若是能成,於他們而言便是莫大的助益;二來嘛…萬一不成,也好令殿下斂斂性子。
這人呐,最忌沒有自知之明;殿下已然落入穀底,卻依舊學不會謙卑,實為大忌耳。
兩人各懷心思,名為主仆;卻各有各的思量,終究難以成事。
而那頭王公公一到娼寮便有人稟報了宋婉兒。
也是他們心急,竟用了個熟麵孔,一去就露了餡。
宋婉兒有些納悶,已然成為廢人的宋可兒於魯予誠還有什麼用處呢?
他馬上就要大婚了,這種時候還要讓人去將宋可兒贖出來,可見此事的重要性。
莫不是與他成親有關?隻是他成親有什麼用得著宋可兒的地方呢?
秦嬤嬤見她陷入沉思,不由提醒道:“小姐,可要讓他將人贖走?”
宋婉兒又思索了片刻,“可!贖金三萬兩,少一文都不放人!”
她倒要看看魯予誠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秦嬤嬤走後,花蘿回稟花棠求見。
宋婉兒應允後,花棠英姿煥發地進門,比之在宋家時更加神采飛揚。
“看來你在善堂過的不錯!”宋婉兒打趣道:“這滿麵紅光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前我苛待了你呢!”
“小姐說的哪裏話,小姐於奴婢恩同再造,哪裏來的苛待!”
花棠說完,正色道:“不知小姐可還記得錢夫子否?他近來很隱晦地在打聽逆閻羅的消息,似乎想要什麼解藥;也不知他從哪裏聽來小姐與其有舊,恐怕會將主意打到小姐身上!”
解藥?宋婉兒若有所思,這便能說的通了!“我知道了!李氏可有什麼異動?”
“她倒是小動作頻頻,想製造混亂給奴婢一個下馬威;隻可惜她不懂在絕對的武力麵前,任何算計都隻是徒勞!”
要什麼陰謀詭計,誰敢不服,她直接打服了便是!
花棠輕蔑一笑,“那拙劣的手段,奴婢都不稀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