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看了看左右,發現眾人皆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頓時挑了挑眉,她什麼時候這麼招人恨了嗎?
想看她的笑話?隻怕沒那麼容易呢!
然,不等她說話,五公主一臉不快道:“你又是哪位?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規矩了?本公主跟宋姐姐說話呢,一個兩個都往上湊,怎麼?皮癢了?”
她的手又摸向了腰間的鞭子,都是些沒事找抽的主兒!
蘇藝欣瑟縮了一下,眼淚順勢流下,“我…我沒有,我隻是想找表姐說說話…”
她的弱小無助與五公主的囂張猖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貴女們終於忍不下去了。
“五公主,這裏不是齊墒,輪不到你教訓這個教訓那個!你遠來是客,我們敬你兩分,你見好就收,皆大歡喜,你覺得呢?”
說話的是平時不聲不響的二公主惠蓉。
由於是庶妃之女且母家不顯,一向是透明人一般的存在,萬沒想到麵對五公主這樣的‘惡人’今日竟會挺身而出,倒是令人刮目相看。
察覺到眾人的眼神,她愈發挺直了脊背,看著倒有幾分公主的傲氣。
五公主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見她穿著寒磣;別說手上空空,便是頭上的簪子發飾也是經年的舊物,她冷笑一聲,“真是什麼阿貓阿狗都敢來本公主麵前亂吠!再不退下,本公主便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你!”惠蓉公主氣的臉色漲紅,“齊墒的教養本公主真是領教了!既你齊墒如此目中無人,那本公主也少不得要懷疑你們出使大宣的誠意了;一會兒定要稟告父皇,請他好生斟酌!”
還有宋婉兒,身為大宣國丞相之女,卻捧著齊墒的臭腳;再不好好教訓一番,說不定哪天就要通敵賣國了!
瞥見惠蓉公主冷厲的眼神,宋婉兒忍不住在心中為自己叫屈。
真是何苦來哉,早知如此,她便稱病不出了。
宴席尚未開始,便已經是一副暗潮湧動的模樣…
原本隻是女兒家拌嘴,但如今問題被惠蓉公主提升到這個高度,她勸誰都不對,可當真是騎虎難下。
好在還有個不甘心的蘇藝欣誤打誤撞竟解了宋婉兒的困局。
“兩位公主不要吵了,都是藝欣之過!是藝欣不該來找表姐,惹怒了五公主;五公主要打要罵,藝欣都受著,還請您莫要牽連無辜!”
五公主被氣笑了,從來沒見過有人上趕著被打的,不成全她豈不是浪費了人家的一片心意?正當她要抽出鞭子時,一聲輕斥製止了她的動作,“賽日娜,不得胡鬧!”
來人是齊墒二皇子,與大宣公子風清朗月的姿態不同;此人倒是長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自帶一股粗獷豪邁的氣質。
裸露出的手臂肌肉緊實,撲麵而來的男性氣息令眾多貴女羞紅了臉。
桀驁的五公主聽到他的聲音,身子不自然地僵硬了一下,而後便乖乖地放下手。
宋婉兒注意到她眼底的膽怯,心裏對這位二皇子的警惕更甚。
連天不怕地不怕的五公主都對他如此懼怕,那他私底下究竟有多可怖?
二皇子的視線掃過宋婉兒,而後才對著惠蓉公主行了一禮,“賽日娜驕縱慣了,多有冒犯,還請公主見諒!”
第一次接觸到擁有如此強烈陽剛之氣的男性,惠蓉公主羞的滿臉通紅,被他的氣勢壓的後退了兩步,低著頭小聲道:“皇子客氣了,我自是不會與她計較!”
二皇子略微扯了扯嘴角,以示感謝,轉頭對著宋婉兒一臉認真道:“多謝你照顧我妹妹,她性子不好,平日也沒什麼人願意與她來往,感謝你不嫌棄她!”
“二哥!”五公主跺腳!二哥怎能這般詆毀她呢?萬一宋姐姐當真了怎麼辦?
二皇子沒有理她,隻一徑地盯著宋婉兒,“我有個不情之請,還請你答應!”
他眼裏的執拗與誌在必得令人心驚。
宋婉兒眼神閃了閃,誌在必得?對她?
可惜,她最討厭的便是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了。
“既是不情之請,二皇子還是不必說了吧!我們大宣講究男女大防,想來二皇子不會為難我吧?”
不等他說話,宋婉兒又恭恭敬敬地道:“恭請二皇子入席!”
二皇子定定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去了自己的席麵。
發現自己似乎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宋婉兒心底愈發厭惡,這感覺簡直如鯁在喉如芒在背!
既然他真的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那此事就不能善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