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她的表情,魯予澤已經知道了答案。
“不知你有沒有想過有一天齊墒會成為你回不去的故土?”
女子眼神微動,“你可想要皇位?本宮可以說服父皇助你一臂之力,隻要你能放了本宮,之前的一切,本宮既往不咎!”
既然知道她是誰,那定然也知道她對父皇的影響力,就不信他不動心。
沒有哪個人可以經得住號令天下的誘惑,即便是麵前這個男子也不例外。
“本殿想要的,何需他人恩賜?”他自會去一一奪來!
“你不必再說了,你沒有任何能打動本殿的籌碼!現在的你,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又有什麼資格與本殿談條件?”
折損了幾個暗衛才把人抓來,她怎能如此天真以為還能出去?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魯予澤的眼神變的幽深。
為免她以後惹出其他的麻煩,還是殺了為妙!
女子感覺到他的殺意,手上暗暗用勁,想掙脫繩索;卻不想無論她怎麼用力,繩索始終沒有鬆動。
且身上始終聚不起力氣,武功是她最大的底氣,竟是連這個也沒了嗎?“你做了什麼!”
魯予澤提劍上前,“你下地獄去問吧!”親自動手,已經是對她的最大尊重了!
他將劍擦拭幹淨,道:“處理幹淨,對外便說此人逃脫,不知去向了。”
魯予澤回到房間,換了身衣裳;又在臉上折騰了一番,才坐上馬車進了宮。
此番雖然出了些岔子,但與他所計劃的那般應該相差無幾。
還要感謝真五公主私下的動作,否則魯予誠隻怕還沒那麼快動手。
魯予澤笑了笑,好戲已經上演了;父皇,您準備好接招了嗎?
天微微亮時,他抵達了宮門。
走在安靜的禁宮,魯予澤的心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平靜。
縱然與天下為敵,他也無懼。
換上憂心忡忡的表情在乾清殿外等候,福海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趕來,拉著他到一邊小聲道:“殿下,您怎麼這時候進宮了?您的身子還沒好呢,這不是讓皇上和娘娘擔心嗎?”
且,此時進宮,豈不是自找麻煩?
別人躲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有自個兒撞上來的!
魯予澤苦笑,慘白白的臉上掛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昨夜的動靜那麼大,我哪裏睡得著!若非身子實在不爭氣,昨晚就該進宮了!”
他抓住福海的胳膊,一臉緊張道:“又是調兵又是封宮的,父皇沒事吧?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還牽連了使臣團?”
“唉!”福海歎了口氣,“此事,三言兩語地,也說不清楚!事關重大,奴才也不敢多嘴;隻能跟您說摻和進來沒好處,您能躲就躲開吧!”
誰能想到平日不聲不響的四皇子會對皇上下毒呢,這可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咬人的狗不叫!
“這怎麼能行!”魯予澤義正言辭道:“事關父皇母後,我又能躲到哪裏去?再說,父皇平日對我寵愛有加,如今到了我為父皇分憂之時,我豈有躲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