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予晉伸手就想抓住宋婉兒,卻不知宋婉兒早就提防他色心再起。
見他眼神不對,手就暗暗伸進衣袖抓住了簪子,在魯予晉動手的那一刻狠狠劃了上去。
把她當成可隨意對待的弱質女流?那他可就打錯了算盤。
宋婉兒微微一笑,她可不是柔弱的莬絲花,不怕紮手盡管來!
魯予晉一個不防,被紮個正著。
手上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流,他目光凶狠,隻是轉瞬又笑著道:“宋小姐太緊張了,本殿隻是見你肩上有東西,好心想幫你撥去而已!”
“是嗎?”宋婉兒不緊不慢地擦幹淨簪子上的血,敷衍地道歉,“那還真是抱歉了!殿下喜好美色人盡皆知,我雖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但畢竟已有婚約在身,殿下還是避嫌為好!”
擺明了是沒將魯予晉放在眼裏。
宋天辰卻是怒了,“時辰不早,微臣還有政事需要處理,就不耽誤殿下的時間了!”
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是隻想用下三濫的手段讓他屈服,這種人連讓他多看一眼的資格都沒有。
父女兩人走到門前,使勁推了推,門卻紋絲不動。
“怎麼?大皇子是想扣下微臣?”
對於宋天辰的質問魯予晉充耳不聞,他將酒倒在傷口上清洗幹淨,而後用帕子包住,淡淡道:“豈敢!丞相之威,連本殿也要退避三尺,隻是……”
魯予晉頗為有恃無恐地道:“丞相當然可以像上次那般毫不留情地拒絕本殿,但是貴公子怎麼辦呢?萬一他出點什麼事,宋丞相可就後繼無人了!”
以為他會眼睜睜看著宋千一離開京城嗎?
既然要拿捏宋家,他自然要做萬全的準備。
宋婉兒是他看走眼,以為柔弱可欺,不想卻是朵帶刺的玫瑰。
但宋千一那廢物點心可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了。
宋天辰被氣笑了,他還真以為宋家可以任他欺辱?“你可以試試!”
以花千塘對千一的在乎,以為她會放心讓千一孤身一人上路?
也不用他那顆豬腦子想想,千一可是他宋天辰唯一的兒子;沒有萬全的準備,他會放他一人出京嗎?
到底還在京城,加之這兩日也不可再起什麼事端,魯予晉隻能眼睜睜看著父女二人從容離開。
張紳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的背影,若不是值此關鍵時刻,還真想將他們關進地牢裏頭去。
“殿下,怎麼辦?宋家如此不上道,咱們要不要派人……”他手往脖子上劃拉了一下,顯而義見是想殺人滅口。
魯予晉臉色也是陰沉無比,“既然他們敬酒不吃,那便隻能吃罰酒了!到時候讓潘利帶人去宋家,宋婉兒…”
他摸了摸自己隱隱作痛的傷口,“不必留著了!”
張紳的眼睛一亮,那可是個極品!
可惜他要隨殿下進宮,隻能便宜潘利了。
轉念一想,宮裏那麼多的娘娘、公主,倒是也不虧!
而出了東風樓的宋婉兒到底還是有些不放心,“嫂子那邊應該不會出什麼紕漏吧?大皇子來勢洶洶,隻怕哥哥不好脫身。”
宋天辰不滿,都還沒嫁進來,整日嫂嫂嫂嫂的叫,成何體統!
“她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會撇下你哥不管的,更何況,你哥自小就在江湖上闖蕩,尋常的手段不可能擒住他!”
宋天辰回身望了望東風樓,“你還是擔心擔心我們自個兒吧,京城亂起來,到時候混水摸魚的人多了,說不得就會闖進府裏來!”
不管是大皇子還是其他世家,都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某一程度上,或許宋家比宮裏還危險。
宋婉兒撇了撇嘴,“父親,您這樣可就不厚道了!”
嚇她難不成有什麼好處?
若如此輕易就讓人闖進府裏,宋家早就消失在京城了,還能等到大皇子造……
咳,大皇子來擺這威風!
老父親宋天辰白了她一眼,這不孝女,也學得跟她哥哥一般滑頭,一點都不乖!
“小心駛得萬年船,豈可大意!”宋天辰戳了戳女兒的頭,“我還沒說你呢,剛才太過魯莽了!萬一大皇子真的不管不顧,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畢竟是皇家子,皇上豈能善罷甘休!
宋婉兒嘟了嘟嘴,“女兒看了他那副色迷迷的樣子就惡心!他明明就是色心大發,我要是不動手,他還當真以為女兒是那等可以隨便對待之人呢!”
“再有,女兒也是算準了他不敢聲張,畢竟過兩日他便要進宮了,豈會在這種時候節外生枝,父親也太小看女兒了!”
宋婉兒心頭冷笑,她隻恨剛才沒有紮穿那隻膽敢伸向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