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似有一個畫麵在薑詞腦海中劃過,貌似某隻鬼王的脖子上,就掛著這麼一個珠子。
【吉祥?】薑詞心中默念,明顯能感覺到吉祥就在附近,卻沒有得到回應。
難不成那鬼王又突然便成人了?
薑詞一想火氣就上來了,這是個什麼意思,見藍赦不在就翻天了?
也敢對姑奶奶我動手動腳了?
眉頭一擰,薑詞狠狠一腳往後踩去,身後的人卻像是早就有預料似的,一腳踩空,好在身後那人也鬆開了手,薑詞借機一個轉身背靠著門,視線朝那人看去,同時也看到了窩在不遠處瑟瑟發抖的吉祥,和他脖子上那顆晶瑩的珠子。
薑詞腦門冒氣一串問號,吉祥好端端的頂著個兔子的殼,那眼前這位是誰?
等等,如此說來,吉祥的珠子就是這位給的?
能看見吉祥還能讓他聽話的人……
薑詞倒吸一口涼氣,試探性的揮了揮爪子:“藍赦?”
那人笑了,笑容都帶著幾分金燦燦的味道,薑詞差點沒二次閃瞎。
“難得夫人還記得我,我還當夫人和那幾個小白臉玩兒的開心,別的都已經忘幹淨了。”藍赦臉上笑容依舊,慢條斯理的撫平被薑詞弄亂的衣袖,指尖拂過手腕上那顆淡粉色的珠子時,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藍變態看樣子好像對她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很了解的樣子?
薑詞莫名一陣心虛,原本想著修羅場什麼的,再可怕那也是回去的事了,自己該浪還是能浪起來的,哪裏想到說好的去等紀曉芙的魂魄的藍赦,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
“咳,那什麼,好久不見,人家真的好想你了,你這珠子怪好看的。”薑詞沒話找話,手不自覺的摸上身後的門,琢磨著要不要這個時候把藺陽霽給吸引過來,至少有外人在的時候,藍變態不會火氣上頭收拾她。
“是嗎,你喜歡?”藍赦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懶洋洋的朝吉祥一招手:“珠子給我。”
剛才還在發抖連她的呼喚都不理會的吉祥屁顛屁顛的就飄到藍赦身邊,一臉狗腿至極的笑,動作麻利之極的把珠子取了下來放到藍赦手上,那迫不及待的樣子,似乎那漂亮的珠子是個定時炸彈一樣。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薑詞看著藍赦拿著珠子離自己越來越近,剛想說不用,手腕傳來冰涼的觸感,那珠子已經被藍赦靈活的係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薑詞無語凝噎,偷瞄吉祥,果然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幸災樂禍。
“好好戴著,敢取下來,打斷你的腿。”藍赦握著薑詞的手腕打量片刻,滿意放開。
“說什麼呢,這麼漂亮的珠子,自然好生戴著。”薑詞偷瞄了藍赦一眼:“你看這天色不早了,要不,你先歇著?”
薑詞說著,把藍赦讓到窗邊討好的笑了笑,轉身就想溜,果不其然的被人拉住。
“聽說,這玄雙的朝雲宮裏住著一位女帝愛而不得的鳳後?”依然是帶著笑意的聲音,薑詞僵硬轉身,就見藍赦側躺在床上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眼底不見一絲怒意。
薑詞打了個寒蟬,被攥住的手腕涼絲絲的,讓她心底發毛,隻覺得眼前的人的笑容……太特麼嚇人了。
“藍藍,你知道的噻,愛而不得的是戚笑白,不關我的事。”薑詞連忙表忠心,偷偷給吉祥使了個眼色,試圖讓他幫自己說句話,隻可惜她瞅了好幾次,吉祥慫的一批,從交出珠子開始就縮在角落裏,腦袋窩在爪子下麵縮成一團裝死。
求助豬隊友無望,還得自力更生,可是這次藍赦火氣貌似非常的大,沒等薑詞找個理由出來,死亡第二問就出來了。
“聽說,地牢裏關著四個天下稍有的年輕公子,某女帝日夜尋歡作樂,連上朝的時間都少了。”藍赦手上的力道更緊了幾分,薑詞被帶的身體前傾,忍不住深處另一隻手撐著床。
“咳咳,你這都挺誰說的,哪有什麼晝夜尋歡作樂。”薑詞腦門上汗都留下來了。
她辛辛苦苦的都是為了給富貴兒和甄緩緩賺零花錢好不好,還有,什麼叫上朝時間都少了,搞的她好像沉迷美色,從此君王不早朝似的,那不是因為在她的強壓政策下,大臣們的用詞簡單了很多,這效率高了嗎?
薑詞解釋的口幹舌燥,極力證明著自己的清白:“真的,不信咱可以找富貴兒來對峙。”
她做的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富貴兒,這小沒良心的該不會這個時候不仗義的跑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