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四個。你會不會數數。”劉恒嗬斥了一句。
但其他人並沒有在意這個數字的問題,而是順著楚拓風朝天花板上看去。
隻見一個臉皮已經完全爛掉的女人被釘子釘在了天花上。
哪怕已經沒了麵皮,但從那放大的瞳孔中可以看出,她表情猙獰,死前經曆著極大的恐懼。
而血液滴下來,正滴在方玉卿的頭頂。
方玉卿跟瘋了似的大叫,一溜煙衝了出去,臉色難看的可怕。
“這是誰。”馮生皺了皺眉,“臉都沒了根本認不出來。你們見過嗎?”
楚拓風搖了搖頭表示從未見過。
且不說別的,就算真見過了,四十多個人在兩天內死的隻剩下八九個,哪些已經被出名的人又何須去記。
可沈青弦卻倒吸一口涼氣,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玉,玉嬌?”
“什麼玉嬌,你認識?”馮生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她,他是方玉卿的妹妹!”沈青弦看到腳踝處的一穿珠子,肯定的說道:“他就是方玉嬌。”
方家人,會在腳踝佩戴玉飾,男子為帶,女子為珠。
“如果方玉嬌也在遊輪上,為什麼方玉卿從來都不說,這幾天沒見到方玉嬌的影子,方玉卿也沒表現出半點擔憂的樣子……”
巨大的猜測從沈青弦這裏冒了出來,卻又立刻打斷,搖了搖頭。
“怎麼了?”楚拓風知道她一定想到了什麼。
沈青弦咬了咬牙:“他們家的私事,我不是很好說。”
“別什麼好不好說的了,你想想,方玉嬌已經死在上麵了,在這麼下去可就不是他們方家的私事,可能會連到我們。”
幾番斟酌之後,沈青弦才點了點頭。
“方玉卿和方玉嬌的關係其實挺亂的,當初在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些緋聞。據說他們兩個並不是親兄妹,方玉嬌是小三的女兒,小三為了讓自己的女兒進入方家就答應了方玉嬌的母親,將女兒送到她名下。”
“所以方玉卿並不喜歡自己的妹妹?”馮生八卦道。
沈青弦搖了搖頭:“若真是這麼簡單就好了,小三與方家脫離關係,事情也就到此為止,錯就錯在小三想利用方玉嬌的身份來威脅方玉卿的母親。在玉嬌五六歲的時候剛好是方家最輝煌的時候,小三說如果不讓她進入方家就曝光方玉卿父親的醜聞,還說方玉嬌是被原配搶過去了。”
“這也太他娘的不要臉了。”劉恒評價道。
沈青弦點了點頭:“原配也是個火辣的性子,不任由小三胡來,本來是想找個機會私聊,結果小三不樂意,還在爭執中失手殺了方玉卿的母親。這事兒後來鬧了出去,方家也就破產了,方玉卿家裏落魄,又沒了母親,所以對方玉嬌的敵意特別大。”
想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時常看到方玉卿嗬斥方玉嬌的場景。
“雖然方玉卿很討厭方玉嬌,但很離譜,方玉卿很少看到其他女性。以前方玉卿在我們學校是級草級別的人物,許多女孩子給他寫情書,堵在樓梯口想請他吃飯,但是他都拒絕了,吃飯隻和方玉嬌吃。”
“這還叫討厭啊。”馮生嘖嘖嘴:“嘴上說著討厭,實際上心裏喜歡吧。”
“這就是問題所在啊。”沈青弦搖頭:“流言之所以傳開就是因為一次夏令營,女生得一起洗澡,我們在方玉嬌身上看到了被毆打過的淤青。雖然她說是自己不小心摔的,但有幾處明顯是勒痕,還有人說親眼看到過方玉卿在教學樓後麵打方玉嬌。”
“家暴?還是說虐待。”楚拓風皺著眉,並不確定。
抬頭看了看被釘在天花板的屍體:“死者明顯身體極度瘦弱,看上去確實很像被長期虐待的。”
“還有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沈青弦有些唏噓道:“方玉嬌長得很漂亮在大學的時候很受歡迎。有一次收到男生的微信表白,第二天那個男的就被好方玉卿給打了。”
“所有有人說方玉卿是占有欲太強,覺得妹妹隻能是自己的。不過後來方玉嬌喜歡了一個學長還很順利的在一起了,這個事兒才算止住。”
“後來那個學長怎麼樣。”馮生八卦道。
沈青弦搖了搖頭:“我跟他們並不算太熟,後來方玉卿和方玉嬌又去醫院實習了,就再也沒聽說過他們倆的事兒。”
“不對,有問題。”楚拓風突然打斷了沈青弦的思路:“你和方玉嬌認識,從我們上岸到現在都沒有見過方玉嬌,可第一天清點人數的時候,確實四十個人。”
“你的意思是,那天其實我們有四十一個?”馮生問道。
楚拓風搖頭:“不好說,像這樣的事情不一定沒有其他。”
“所以說還是五個人。”沈青弦小聲的抬頭看著楚拓風,楚拓風點了點頭,拉著沈青弦道:“我有一個想法,願意跟我冒險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