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喻左今卻一樣。

唐靜拿著檢查報告看著上麵的字句。

她像是丟了魂,呐呐地說:“精神疾病。”

醫生:“是的,按他的年齡來說就是躁狂症也應該是輕度,但……”

“但什麼?”唐靜問。

“據了解,他現在的情況已經開始無差別攻擊人,毀壞周遭事物,不分場合持續傷人,已經算是三級精神疾病。”

唐靜瞬間跌坐在地。

“現在情況不容樂觀,你們家有精神疾病史嗎?”

“沒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盡快治療為好,治療最短期不會低於兩年,他發病前有明顯的自我壓製,他可能自己也知道自身情況,身體和大腦下意識給出防禦機製,但要等到他徹底控製不住,治療上麵的困難程度……”

醫生沒有再往下說,剩下的隻能靠她自己斟酌。

“況且他有著明顯的先天性殘疾,情感上麵較正常人敏[gǎn]再正常不過。”

醫生離開。

等到喻左今從病床上醒來時,唐靜已經坐在他旁邊看了許久。

喻左今小時候他們從來沒有好好陪過他,看見兒子醒來,唐靜繃不住握住他的手垂泣。

“對不起,左今,對不起,小時候沒有好好陪伴你。”

“對不起,媽媽沒有給你生一個健康的身體。”

喻左今手背和小臂上纏著繃帶,鎮定劑讓他躺在床上尤為安靜,他黑色瞳孔的看著天花板。

第二天喻酆任醒了,聽到喻左今的病情一個人看著窗外枯坐了許久,之後幾天兩人每天都會結伴去看喻左今,但喻左今反應平平。

兩人再也沒有跟他提起同性戀的事情。

唐靜把削好的蘋果放進他手裏,“左今,爸爸媽媽複婚了。”

喻左今拿著蘋果的手有了鬆動。

那是他以前最渴望的,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甚至是他十六歲之前的所有執念。

唐靜看著他,“左今,你生病了,爸爸媽媽帶著你去國外看病好不好。”

“盛淵呢?”

這是他這幾天第一次開口。

他的寶貝怎麼辦?

他不再向往幻想中幸福的三口之家,他隻想和盛淵待在一起,就算唐靜和喻酆任不要他,全世界都不要他也沒關係,隻要盛淵願意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都是其他的。

唐靜一愣。

“沒有他是嗎?”

喻左今激動起來,“沒有他你想讓我走!”

他憤怒起身。

“你要把我帶去哪!”

“他呢!”

“他人呢!”

“你們把他藏到哪裏去了!”

“左今!”

醫生和助手衝衝進來將他按住,唐靜從病房中出來,看見喻酆任匆匆下班趕來,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他總是來去匆匆。

唐靜看著手裏還拿著文件的喻酆任,情緒徹底失控,瘋了一樣衝回去把東西摔在地上。

“你還知道來!”

“左今這樣了,你每天還要去工作,喻酆任你還有沒有心了!”

唐靜情緒處在崩潰邊緣,文件袋散開裏麵是市長選舉的表格,空的還沒有填寫。

喻酆任隻要參加競選,結果百分九十五是他連任,開啟下一個五年。

唐靜對他大吼:“市長!市長!喻酆任你選的破市長比孩子還重要是不是!”

喻酆任想要安撫她的情緒。

但唐靜的天已經塌了。

“我當初跟你離婚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我們是家人,不是同事,什麼時候都是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