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
最後,在奉嵐阿媽的強逼硬追之下,雷康軒含淚做了上門女婿。
雷康軒原本就是個孤兒,不存在家庭問題,回到單位把工作一辭,包袱卷卷屁顛屁顛地就隻身一人回到了七裏坪。
婚後生活幸福又美滿,於是就有了兩人愛的結晶—奉嵐,一個半苗半漢的混血兒。
其實奉嵐是知道的,阿爸在第一次見到阿媽時,就對她一見鍾情了,隻是大老爺們的思想嚴重,拉不下這個臉,非要等到老媽追上了門才假裝勉為其難的答應了。
唔,這是全家公開的秘密,雷康軒喜歡喝點小酒,但又是一杯倒的體質,每次喝大了就會拉著旁人說他的小秘密。
那些話,家裏人從才聽見時的感動,到現在已經有些麻木了,偏沒人告訴他,雷康軒根本就不知道,還以為自己瞞得死死的。
回到現實,奉嵐阿媽在後麵看不下去了,開口幫他解圍:“好了啦,孩子才回來,你讓他喘口氣吧,真是的,哪有你這樣的阿爸。”
“我這不是增加咱爺倆的親密度嗎?你懂什麼。”雷康軒雖然嘴裏說得硬,但手勁的放鬆卻還是出賣了他的心虛,奉嵐撇過臉,暗暗偷笑。
一陣折騰後,全家終於能閑下來好好吃頓團圓飯了,飯桌上按慣例問了一些關於學習方麵的情況,雷康軒又纏著他講旅途中遇到的趣事。
奉嵐撓撓頭,想起回來路上看見的那個老司,於是就說了出來,雷康軒扒拉了幾口飯,含含糊糊地問道:“看出來是哪家的嗎?”
“唔,看著臉熟,感覺像是前麵遠水坪的。”奉嵐被自家阿媽做的那道酸辣魚辣得嘶哈嘶哈直抽氣,好爽,要的就是這個味兒!!
“遠水坪?”雷康軒皺眉,“我記得他們村也有幾個厲害的年輕人,小嵐,這次的非物質文化遺產大賽有把握嗎?嘖,怎麼說出來這麼別扭。”雷康軒不滿地咂咂嘴。
“嗬,就遠水坪那幾個伢子,不夠看,你就相信你兒子吧。”用手扇了扇火辣辣的嘴唇,奉嵐非常自信地點頭。
“好了,你就知道關心那比賽,嵐伢子才回來,讓他好好吃頓飯行不行。”奉嵐阿媽在一旁聽著父子兩人的對話,有些不樂意了。
兒子才回家,就問東問西,也不讓人安生。
“嘿嘿,我這不還是為咱寨子著想嗎?要說這巫蠱,咳,非物質文化遺產絕技,方圓幾十裏的苗寨,打小時候起,哪家的孩子能比得過咱們的嵐伢子,但嵐伢子畢竟去外地上了這麼久的學,怕他技藝生疏了。 ”
雷康軒這麼一說,奉嵐就有些不服氣了,他迅速地咽下碗裏最後一口飯菜,不滿地說道:“雖然我是在外地上學,但哪年的椎牛節沒有參加,又哪次不是捧了個冠軍回來給你們長臉。”
雷康軒想想,似乎確實是這樣。
“行吧,那這次也給咱家再添上一座獎杯。”他抬起手指了指牆上,那裏用木頭釘了一個簡易的木板架,上麵齊刷刷一排整整齊齊亮閃閃的蛇狀獎杯……
啪!奉嵐阿媽重重地把筷子往桌上一擱,擠出兩個字:“吃!飯!”
雷康軒:“……”
奉嵐:“……”
吃、吃飯……
阿公在一旁看著,吧嗒了兩口旱煙,笑得臉上的褶皺都又加深了幾分。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奉嵐就被阿媽拖著開始在村子裏挨家挨戶的走親訪友,七裏坪是個小地方,人口也不過就六、七十戶左右,老人和婦女居多,青壯年很少,大部分都去了外地打工。
但隨著這幾年鄉政|府大力地發展當地旅遊業,年青人們看見在家鄉似乎也能掙錢,漸漸地回流的也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