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邊看。

眾人齊齊轉頭,就看見奉嵐正左手拿著一個瓷瓶子,右手握著把蒲扇,瓶口衝著趙東的方向一直猛扇……

眾人:“……”

梁文康沉默了一瞬,問石淩:“他在幹嘛?”

石淩的鼻子裏塞著紙條,說話嗡聲嗡氣地:“說是用藥讓那人清醒過來,不過我覺得,那人快要被熏暈厥過去了……”

奉嵐手裏的那個瓶子,正是當初他與秦訊他們去馬來亞時,在飛機上用的那個,當時是硬生生地把殷柳熏倒了。

但是,那個名叫趙東的男人,不但沒有如奉嵐想像那樣從狂躁狀態恢複過來,反而是如同殷柳那般被那可怕的味道一熏,兩眼翻白直接暈了過去……

眾人:“……”

好可怕的味道,比手裏的扁擔強多了!!

奉嵐有些無措地站在那兒,人都傻眼了:怎麼就暈了呢,我沒拿錯藥呀!

“奉嵐幹得好!!”

還沒等他想明白,背上就感覺一沉,陳介以一種泰山壓頂的方式猛撲到他背上,沉重的負擔壓得奉嵐一個踉蹌差點頭朝下栽倒在地。

“陳介!!”梁文康與張飛揚都嚇了一大跳,跑上前趕緊把陳介從奉嵐的背上扒拉下來。

“死胖子,就你那體重,你是想把奉嵐壓死嗎?”張飛揚毫不客氣地罵道。

奉嵐:……我覺得我沒那麼弱。

“阿嵐,他這是什麼情況?”梁文康沒理會那兩個活寶,衝暈倒在地上的那個人努了努嘴,疑惑地問道。

奉嵐與石淩對視一眼,後者上前,蹲下`身翻了翻那人的眼皮,又檢查了他腿上的傷口,才確定地說道:“中蠱了。”

“啊?不是被狗咬的嗎?”張飛揚他們傻眼了,怎麼什麼都能扯上蠱。

石淩道:“確實是被那狗咬了才造成的,不過那狗不是中了狂犬病毒,而是應該吃了野外的植物,那植物上正好又附著有蠱蟲,所以才……”

奉嵐點點頭,肯定了石淩的說法:“我這藥也有解蠱的作用,等他醒來後就沒事了。”

“怎麼會沒事,他把高力咬死了呀!!”那年輕人帶著哭腔喊了出來。

奉嵐與石淩都吃了一驚,他們接到陳介的電話後立即出來了,之前的事完全都不了解。

於是梁文康就把那年輕人之前說的話又傳達了一遍給他們。

奉嵐與石淩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原以為隻是抓偷盜屍體的小偷,但沒想到居然涉及到了命案……

奉嵐對石淩道:“你守在這兒,看住他,我去村口那兒看看。”

說完,他讓年輕人帶路,兩人走到村口處,發現地上果然躺著一個人,奉嵐蹲下`身試了試他的呼吸,最後歉然地衝那年輕人搖了搖頭。

“高力!!”年輕人眼圈一紅,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他就弄不明白了,隻是很尋常的一次進山采藥,怎麼就把同伴的命給丟在這兒了。

奉嵐抬起手,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節哀。”

年輕人抹了抹眼淚,咬牙切齒地道:“就不該讓那瘸子半路加入我們,害得高力命都沒了。”

奉嵐一愣:“你們與那個人不是一起的?”

年輕人搖搖頭:“我和高力長期搭夥,那個瘸子是這次進山采藥時半途遇上的,高力看他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很吃力,好心地上前幫了一把,得知他也是來采藥的,就提議說大家一起搭個伴,好相互有個照應,沒想到……”

年輕人眼睛又紅了……

奉嵐急聲問道:“那行李箱呢?”

年輕人茫然道:“在他住的那間屋子裏……”

奉嵐立即掏出電話給石淩打過去:“石淩你去看看他的房間,裏麵有個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