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宵睨他一眼,傅奕文嘿嘿笑起來,“去唄,我都陪你看音樂會了,你禮尚往來一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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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還是找了間人少的靜吧。

傅奕文用自己的威士忌碰了下南宵的桃子酒,“今兒你怎麼這麼好說話啊。”

南宵端起杯子喝了口酒,懶得理他。

傅奕文卻眼明心亮的,“嘖嘖……不容易,早知道悔婚能讓你南宵對我言聽計從,我早就打電話給傅時琛了。”

傅奕文話音剛落,南宵便一腳踢在他小腿上,一點沒留情的。

傅奕文當場“哎呦”了一聲,惹得遠處卡座跟著進來的狗仔頻頻往這邊瞧。

“嘶……大哥你今天穿的皮鞋……”傅奕文一邊伸手揉腿一邊倒吸涼氣,卻仍舊是嬉皮笑臉的,沒一點正形,見南宵還是繃著臉,他放輕了聲音道,“喂,你別整的我真的跟被拋棄的怨夫一樣啊,擺正位置,你就是小爺一結婚工具人。”

“結婚工具人”南宵衝著傅奕文翻了個巨大的白眼。

南家和傅家的這場聯姻,起始於南家老爺子的病危。

南宵他爸南石嶺為了跟弟弟南石峰爭奪家產,便把南宵拋出來聯姻。

——“祖宗,就算你不看在我的麵子上,那也看在你大哥的麵子上吧,你大哥對你夠好吧?我不是就為了我自己呀……我這不也是為了你大哥將來考慮……”

這是南石嶺當時的原話。

不得不說,這話戳中了南宵的心事。

自南宵五歲被母親送回南家,真心待他的隻一個同父異母的大哥,後來大哥結婚了,又多了個大嫂。

南宵深知大哥的難處,這家產,確實得爭。

而南宵的竹馬傅奕文因為多年放浪形骸,已經跟他爸傅時勳進入了“白熱化”戰鬥階段,幾乎是見麵就掐。

兩人一拍即合,想出了個為彼此解決眼下困境的妙計。

結婚。

確切地說,是形婚。

南宵有了傅奕文這個法定配偶增加了南家大房在爭奪財產權上的分量,而傅奕文有了南宵這個“乖巧戀人”也可以暫時麻痹他媽爸的神經。

表麵上浪子回頭,內裏繼續遊戲人生。

簡直完美。

當然,是在傅時琛出手破壞這場聯姻之前。

“少自作多情。”南宵開始罵人。

傅奕文眼睛裏帶著戲謔,又跟南宵碰了下酒杯。

南宵歎了口氣,正色道:“不跟你耍嘴了,說點正事。”

“我想了想,你爸媽那邊,我還是得親自去道個歉,雖然咱們倆本來就不是真的,但是你爸媽不知道……”

“用不著費那勁兒,”傅奕文眉毛一挑連忙擺手,“你還是不夠了解我爸這人,我隻能說,他跟傅時琛不愧是兄弟倆,雖然是堂兄弟,但是那DNA絕對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親兒子的終身幸福算個屁,哪有他的利益重要?這會他估計生怕你去找他呢,萬一你哭天抹淚地說你不想嫁給傅時琛讓他幫忙,他這和藹可親的‘傅伯伯’形象可就要崩塌了……”

南宵:“……”

傅奕文把酒喝盡了,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沒跟你開玩笑,那天傅時琛當著他麵兒說的,他還硬拉著我裝死,你道個屁的歉……倒是你,真的決定了?”

傅奕文話題跳得太快,南宵突然被問得有點心虛,他晃著手裏的酒杯,逃避似的看著杯子裏的酒,“我沒有選擇。”

“怎麼沒有?”提到這事傅奕文明顯還是帶著火氣,“是,傅時琛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