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說句話!”
她含著慍怒的話語中夾雜著喘熄和風聲,顯然是意識到不對之後,直接帶著實驗體回來找他了。
秦粦笑了。
果然,沒有季茉的世界,平淡無趣到可怕。
他報了聲平安,安靜的等待著。
大概二十分鍾之後,季茉氣喘籲籲的殺了過來。
介於那扇門沒法再穿過,她當即就要指揮著小黑狗將門拆了。
秦粦卻阻止了她。
“我有個設想,那個詭異空間,每次都需要以大量的現實作為基礎,而這扇門如果還留在這,會不會它就被固定在這裏,不再能移動了?”
季茉不解:“留著有什麼用啊?直接抓出來弄死不好嗎?”
就像對付蚰蜒怪那樣。
秦粦道:“當然是為了麻痹對方,如果咱們對這個空間怪異束手無策,說不定……他就不會派下一個過來了呢?”
也有幾分道理。
反正有個門固定在這,今後想來挑戰隨時都行。
還是在自家房子裏,不會影響到鄰居們。
見秦粦一派淡定的模樣,完全不似她之前見了鬼的慘狀,季茉總覺著自己被比下去了,氣的碾了碾腳下的地毯,又想起件小事。
“你不過這扇門又不拆掉它,那要怎麼出來?”
秦粦一指身旁:“走窗戶。”
二樓而已,雖然有防盜護欄,但幾根金屬杆,對小黑狗來說就不是問題。
隻是沒繩子。
上回來讓秦粦當參考模特的時候都沒有,幾天過去又不可能突然變出來一卷,比起現場去外頭買一卷帶回來,季茉還是覺著用床單對付一下更快。
反正秦粦都證明過他自己不是個文弱書生了,跳個二樓肯定不成問題。
秦粦也沒什麼偶像包袱,直接將床單卷在圍欄上往下滑到一樓半的位置,鬆手之後蹬在護欄上借力,隨後穩穩落地。
然後就見隔壁難得休假在家的小男警,正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顧隨意雖然對八卦不感興趣,但畢竟一個是自家外聘顧問,一個是局裏曾經重點觀察過的目標,這二人之間的關係,他還是知道的。
所以他們不是包養關係嗎?怎麼金主還要爬窗戶呢?
是戀人就更沒必要了……
秦粦對上他的目光,抬手在唇邊比了個“噓”的動作,做口型道:“情趣而已。”
顧隨意:所以我也是你們這個play的一部分?
他無法理解,隻能想著有錢人玩的真花。
不對,他學姐也是有錢人,萬幸她是個正派又正常的有錢人。雖然讓他爬窗戶他也沒問題,但是真的沒這個必要,他遇到奸夫隻會暴走奸夫一頓,他如果是奸夫被抓了……那就暴揍正主一頓。
秦粦從草木豐茂的側院回到正門處,聽著季茉的抱怨打道回府。
季茉也不打算修窗戶。
破了就破了,反正衛生間也不怕淋雨,如果真有賊想不開爬窗戶從那扇門經過,那他接下來可就有的苦頭吃了。
最初蚰蜒怪現身在季茉身邊,季茉沒太當一回事。
畢竟那些日子,得益於那場天女散花一般的雨,很多剛出生的弱小怪異都吃胖了,大力催肥起來,裏頭有一兩個蚰蜒怪那種奇葩,用巧合來解釋也說得過去。
但如今不一樣了。
蚰蜒怪剛被處理掉,然後緊接著她就被這個空間怪物襲擊了兩次。這分明就是車輪戰,一點喘熄的機會都不給她。
對方知道她身邊有崽崽們守護,能精準的找到這張防禦網的薄弱之處,可見用心狠毒。
但她想不通動機。
對方似乎並不打算直接置她於死地,隻是騷擾,不斷的騷擾。雖然可能會將人嚇瘋,但應該不會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