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我是得罪過什麼人,卻沒得罪的太狠嗎?”

她素來與人為善……

好吧,其實得罪的人挺多,但那些人不該有還擊的本事。

羅依依前幾日還硬著頭皮來探望過顧遲,全程跟個受驚的鵪鶉一樣。

至於謝青霖……

嗬,忙著相親的霸總一枚呀。

季茉毫無頭緒,左╩

女人:“沒有後續,基地所有人都炸成人渣, 骨灰混一塊兒都分不開。”

秦粦:“他們的家人朋友?”

風與雪的呼嘯被壓縮在小小的孔隙內, 聽久了就有些失真。

對麵長久沒有回答, 就在季茉懷疑, 她是不耐煩將手機沒掛斷就丟到了厚厚的雪地裏不再理睬時, 終於聽到一聲悶響。

似乎是關上了一扇門, 霎時沒有了冷冽的背景音。

女人長舒了一口氣之後道:“他們當初做的事, 應當是沒機會告訴任何人的,資料也不曾從基地裏帶出去過,全沒了, 渣都不剩, 而我不信你當時沒有調查過,如果他們的家人朋友有誰牽扯其中, 你會放過?”

秦粦瞥了一眼季茉:“是你不會放過他們。”

女人罵了一句不知哪國語的髒話:“嘖嘖嘖,裝什麼草食動物,難道是你小助理在身邊,你就要收起爪子怕嚇到她?”

然後她的語調陡然拔高了:“小丫頭, 別輕信這家夥!他的心肝挖出來都是黑的, 小心他把你給吃了哦!”

秦粦似乎早就準備, 在她大喊之前將手機支出去一臂遠, 此刻目光落在屏幕中心空白的頭像上,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因為對方是個智障人士而多付出些耐心。

季茉沒忍住笑出了聲。

女人的玩笑來的突然,收斂態度更快:“話說你怎麼舊事重提,時隔多年有人尋仇嗎?”

秦粦隻道:“你用不著管那麼多,資料拿來就是了。”

“嘖,在商言商的話,可就沒有友情價了哦。”

秦粦沒討價還價,從那女人手裏買了一份資料,是不知什麼實驗基地的通訊資料,以及成員的背景資料,包括他們的人際關係,一應俱全。

秦粦放下電話之後,並不直接提這件事,而是站起身來:“來一杯咖啡嗎,想要什麼口味的?”

……這情景似曾相識。

好像先前他將實驗體的由來全部和盤托出前,也去給她衝咖啡來著。

怎麼著,怕她受不了刺激?

但這份溫柔體貼她還是讓她有點受用。

“我要抹茶的……”

她的神經已經夠緊繃了,不需要再提神。

秦粦笑笑,轉頭去了吧台,幾分鍾之後遞給她抹茶拿鐵。

不帶□□的醇香飲料讓季茉的心情略微舒緩了些,就聽秦粦道:“你大概也知道了,剛才跟我通話的人,是我的繼母。”

那個在度假村裏,和秦粦見過麵的,美豔漂亮的大姐姐。

季茉能猜得到。

畢竟那個女人殺人假死易容一條龍之後,還敢招搖過市,且和秦粦有聯絡,來頭肯定不簡單。

“如果經過排查,確實是當年實驗基地遺留下來的禍患,那我不得不對你道歉。”

秦粦難得的嚴肅,把季茉都搞得緊張起來。

她故作輕鬆的歪頭笑道:“所以你之前說,沒什麼還瞞著我的,其實是騙人的?”

秦粦無奈一笑:“那倒不是,隻是本來以為那件事都塵埃落定,如果不是你剛才的提醒,我甚至都不會往那邊想。”

那是秦粦還在歐洲念書的那段時間。

那時他還不能隨意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