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飛, 秋穗對他不陌生,但蔣貴才,她從未從白叔叔那裏聽過, 因此不知道這人是誰。
但是白淙遊說那人是白叔叔的同事,意味著對方曾經也是一名刑警。
秋穗心裏一沉, 隱隱察覺過去一些案子懸而未解都是有原因的。
她聯想到神秘空間出來後, 她接觸的所有案子,除了南山入室搶劫案當時由白叔叔過去偵辦,其餘案子都是多年未破的懸案。
而秋穗曾經推測過, 神秘空間中的案子一直圍繞著白淙遊。
結合以前的推理和現在的新線索,她感覺這個蔣貴才也許也參與了當年的爆炸案。
秋穗看著眼前臉色有些蒼白的白淙遊, 明白他應該也想到某些事了。
她看出白淙遊眼神的破碎和難以置信,明白一個來自同行之人的背叛,不僅是在傷害曾經的白叔叔,還是在傷害一個同樣堅守警察這份職業的白淙遊。
她快步朝白淙遊走去,突然抱住了他, 低聲說:“白淙遊,你告訴我他是誰,他又做了什麼……”
“我能幫你的。”
秋穗鬆開懷抱, 抬頭看著他, 又一次說道:“我能幫你的。”
白淙遊看著眼神堅定的秋穗, 他輕輕地應了聲:“好。”
他們二人沒有立即回車上,而是站在空地上聊起蔣貴才這個人。
“蔣貴才是我爸以前的同事,比我爸年長幾歲, 15年初工作調動到省廳, 聽我師父說, 蔣貴才一向和我爸不對付, 在原來的工作單位,他們兩個也是分屬兩個不同的隊伍。”
“可原來高遷的人員名單裏還有我爸,我爸為了我留在東江,升遷的人變成了蔣貴才……”
“在此之後,蔣貴才參與的都是一些大案,譬如發生在15年9月23日的火車傷人案,我爸帶著他當時的徒弟安峰去黃鄉調查,遇到了作為專家過來指導案件的蔣貴才。”
“再往後,就是發生在同年東江市一中高中生集體自殺案,我爸牽連進這個案子,而當時的專案組組長就是蔣貴才……”
“這個案子之後,我爸的徒弟安峰和蔣貴才開始走得很近,聽師父說,原來的時間線上,安峰叔後麵更是一路高升到部裏,這一個行為其實深深傷害了我爸的心。”
白淙遊三言兩語將白國力和蔣貴才之間的糾葛說了出來。
秋穗眉頭輕輕蹙起,她分析道:“你說蔣貴才調動去省廳工作的時間是在15年初,那14年的12·24案當時是誰負責的?”
白淙遊明白她想問的問題。
他道:“這條時間線上是我爸收到你的情報,主動參與這個案子;但我剛問了師父,上一條時間線,是蔣貴才負責的,我爸並沒有參與那個案子。”
“上個時間線上,負責此案的蔣貴才沒有把案子偵破,卻在案子發生後的3個月高升,這也是很多人私底下討論詬病的地方。”
“現在看來,這也許是來自凶手的回報——停止查下去,對方能給蔣貴才高升的機會。”
白淙遊知道蔣貴才參與徐岩誌的事後,還有什麼不懂。
秋穗聽懂了他的話,神情複雜地說道:“所以很有可能是在12·24案,調查案子的蔣貴才不是沒有查到東西,但凶手利用他的貪婪和追求權力的心,提供條件讓他停止查下去,將12·24案變成了遲遲未解決的懸案。”
“原來的時間線上,蔣貴才也是因為這樣,將爆炸案定性為自殺案,一起大案又一次不了了之。”秋穗越說越心驚,“甚至在這條時間線上,白叔叔說不定也是被陷害的。”
“為虎作倀,蔣貴才就是那個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