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肯定:“聽過,雖然忘記我做過什麼,但我聽過這幾個人。”
秋穗暗忖:‘戴逵也找到了小石村那條線,調查到羅毅一家,很有可能查到更細的東西。’
“還有呢?聽完這幾個名字,你有沒有想起其他東西來?譬如與此相關的人?”秋穗的聲音不免有些著急。
“我得想想,羅毅、羅子野……”戴逵下意識重複這兩個名字,又停了下來。
“野……是野。”
他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是什麼野?羅子野?”秋穗追問。
“不是,還有一個人名字裏有這個字,他的姓氏我忘記了,我隻記得他的名字裏有這個字。”
秋穗呼出一口氣,這勉強也算是一條線索。
戴逵問:“那你要聆聽聲海的信息嗎?”
秋穗目光盯著平靜的木門,道:“聆聽之前,我想問這次聲海能夾帶這裏為何存在的信息嗎?”
過往幾次進入神秘空間的經曆,逝者都說過無法將白淙遊的事直接說出來,卻是能透過聲海,夾雜部分相關的片段。
昨天戴逵說過不能明講,但秋穗還是想確定這個方法可不可行。
戴逵沉默了數秒後回答:“不可以。”
聽到這個答複的秋穗心裏湧起一股失落,心想這裏存在的真實原因竟然那麼神秘嗎。
秋穗沒有讓這股失落影響正事,她很快冷靜道:“那就聆聽聲海吧。”
戴逵的聲音慢慢退下,換成一股如水流一般流動的潮浪。
潮浪緩緩來臨,訴述戴逵曾經經曆過的場景:
“現在是2016年的2月10日,下午5點41分,正值新春佳節大年初三,不知道此刻聆聽電台的聽眾們,有多少人已經歸家團圓呢?是還在堅守在崗位上,還是已經踏上探親的路途了?”
電台主持人甜美的聲音響起。
“接下來,為大家播放一首《花好月圓夜》,希望聽到這首歌的聽眾們也能懷著甜蜜的心情,與家人團圓。”
輕快的音樂聲緩緩響起,有人對後邊的人問道:“餘先生,這個春節你不回家嗎?”
聽到這道聲音,秋穗怔神,她一下認出這個人。
這是羅書記的聲音。
至於被他稱為“餘先生”的人響起的卻是戴逵的聲音,看來戴逵當時用了假身份。
“有事不回。”戴逵簡略回答。
“噢,我聽你說話口音不太像我們這邊的,更南邊的是吧?”羅亞靈笑問。
戴逵謹慎地回答:“不是,隻是在南邊那邊謀生一段時間。”
“哦哦,我是見你生麵孔,現在大過年的,你一個人出現在我們村子,有點好奇,你不要介意啊。”羅書記覷著後視鏡。
戴逵沒說話,相當於將這個話題阻止往深聊下去。
此時音樂也到了第二部 分,羅書記看著車外的山林,又再問起另一個話題。
“說起來,那個小孩子,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戴逵熟練地說起謊話:“我認識一朋友,幾年前不見了孩子,焦急拜托我幫忙找,我根據他給的線索找到這解江縣。”
“這樣啊……也不知哪個人跟你說他在我們村,那小孩不在我們這邊,是裏頭小山村的,幸好今天你遇到我,我正好熟悉去裏麵的路,能帶你進去。”羅書記笑容憨厚地說。
身處在未來的秋穗聽到這往日場景,背後涼氣“噌”地冒出來。
曾經羅書記對她和白淙遊也這麼熱心地說帶他們去山裏頭找那小男孩,而且在他口中,他並不認識那小男孩,如果不是白淙遊當時拒絕了,估計他們現在還得出事。
然而聲海裏的戴逵不知前路是什麼,他沒有把誰告訴他這件事的人說出來,這個聲音場景很快跟隨著電台音樂聲結束而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