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秋穗接過電話,她聲音因為很困而顯得有些含糊。
“白淙遊,我太困了把電話設勿擾了。”她嘟囔地解釋。
白淙遊心裏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你怎麼了,如果你太困就再睡會兒,我這邊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可能要先去一趟河東村查戴逵的事再回來,抱歉,不能中午回來賓館。”
“沒關係,你去忙吧,我們晚些見。”秋穗完全遵循著本能回複他,眼皮又開始發重起來。
似乎聽出她的困頓,白淙遊也不耽誤她,說了句讓她好好休息就掛斷電話。
秋穗把電話還給李喬,說了聲“麻煩你了”就關上門。
李喬看著緊閉的房門,摸了摸後腦勺,心想秋穗這是多久沒睡好覺了,感覺困得要暈過去。
回到床上的秋穗在意識再次昏過去的前一秒,也是飄過類似的想法,她現在的情況就像是第一次改變了過去後的後遺症,那一晚她困得支撐不了下去,直接倒在床。
後麵2次改變雖然也會有疲乏的感覺,但沒有再像第一次那樣副作用這麼重。
今天這情況,就像將先前2次落下的副作用疊加起來,讓她困得連撐開眼皮的力量都沒有。
‘是因為什麼觸發這種情況?’
昏迷前,她心裏自問了一句。
但還沒等想出答案,意識就浮沉在渾濁的黑暗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壓住意識的大石終於挪開,她的世界似乎和外界重新連接起來。
外麵忽遠忽近的人聲傳至耳邊,秋穗緊閉起來的眼球瘋狂轉動,下一秒,她“噌”地睜開眼睛。
與此同時,劉寒焦急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這事怎麼可能不告訴她,漢鍾叔,我讓爺爺的人加緊去搜查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好好看著淙遊哥……”
房間內因為窗簾拉上,又沒有開燈的緣故而顯得格外幽黑。
秋穗愣愣地轉頭望向有聲音傳來的門外,後知後覺發現外麵劉寒攜來的將是和白淙遊相關的壞消息。
這一幕,和以往時間線上聽到白淙遊死訊時的場景重合起來。
那時,她也在昏黑的病房裏蘇醒過來,看著白叔叔沉默地推開門,走進來告訴她這件事。
秋穗雙眼頓時通紅,她顧不上穿鞋子,赤腳跑到門口,一把打開門,目光恰好與神情焦急的劉寒對上。
“怎麼回事?白淙遊呢?”她的聲音很抖。
劉寒充滿歉意地看著她,“對不起……”
“白淙遊呢?!”
“4小時前,淙遊哥和我一起去了河東村調查戴逵的下落,我們剛開始都是一起行動的,突然他往一個地方走去,等我一回頭他就不見了。”
“沒過一會兒,樹林裏傳來槍鳴聲,我急忙衝過去,地上隻剩下一些淩亂的腳印和零星血跡……”
“我有急忙查了路麵監控,有輛可疑的套-牌車從另一條路開出,我懷疑是抓走淙遊哥的人。”
劉寒快速地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轉告給秋穗,沒敢隱瞞半句。
秋穗聽完失神地扶住門框,她想起自己中途醒來過,還接了白淙遊的電話,他那時就說要去一趟河東村。
她呐呐地問:“誰讓你們過去那邊的?”
“羅亞靈,他說自己記起了曾經載過戴逵,將中途放下他的地址告訴了淙遊哥。”
秋穗閉了閉眼,又很快睜開,飛速分析說:“羅亞靈是幫盛野的人,他故意引著你們去那邊,你和白淙遊一同行動,白淙遊卻忽然不通知你單獨行動,一定是因為來不及通知了。”
“那種情況下一定是出現意想不到的人,他才來不及告知急著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