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你可喜歡麼?”司堯問道。

白糖揉著朦朧的眼睛,看向司堯手中的衣裙。

衣裙被疊了起來,白糖並看不清楚它的全貌,但展示在外麵的圖案,皆是用金線所繡。

白糖平日裏並不穿這樣華貴的衣裳,但既然是司堯拿來的,她便知道自己一定喜歡。

於是,白糖笑著點了點頭,道:“自然喜歡。隻是這衣料看著很是華貴。平日裏,怕是穿著不太方便吧。”

司堯笑了,解釋道:“今日有乞巧節的宴會。一會兒,娘親會接你一同前往。這衣服便是今天要穿的。”

白糖愣了愣,奇道:“我,去乞巧節?”

一個不好的念頭浮現在白糖腦海,她喃喃道:“阿堯,可是我做錯了什麼?”

司堯奇道:“這話又是從哪兒說起?”

白糖的雙眸中已經閃現淚光。她有些委屈地道:“那為何要去乞巧節?不是因為你厭倦了我,想把我送給別人?”

司堯長歎一聲,輕輕地敲了敲白糖的額頭:“你這小腦袋瓜,一天都在想什麼?到如今了,竟然都還不願意全心全意地信任我麼?”

白糖不說話了,撅著嘴低下了頭。

司堯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而且,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直接行動便是,為何要去什麼乞巧節呢?”

白糖想了想,覺得阿堯的話很對。她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道:“我還沒睡醒,一時有點兒糊塗。”

“你這哪兒是有點兒糊塗啊!”司堯嗔著。

“可是,乞巧節的宴會不是專門為未婚男女所辦麼?”白糖問道,“我聽說,在乞巧節這天,未婚的女子會帶上自己親手編織的穗子,未婚的男子則會挑選一塊自己心儀的玉佩。”

白糖想了想,繼續道:“若兩人看對了眼兒,便把穗子和玉佩結在一起。那麼這兩人便算是初定下婚約。日後,男方的父母便會上門提親了。所以,乞巧節也是未婚的男女們,唯一可以親自挑選心儀對象的日子。”

“嗯。糖糖說的很對。”司堯點了點頭,“這個日子,是人們唯一可以自由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的時候。”

白糖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到:“可那些父母們舉辦乞巧節宴會,都會嚴格挑選參加的人選。雖然看起來是自由了,其實一切都在那些父母的掌控之中。

“嗬嗬。”司堯了然地笑了,誇讚道;“我們糖糖一直都是火眼金睛,總是能看透世事人心。”

“所以,我們去幹嘛?”白糖直接問道。

“前幾日,我讓你親手打幾條穗子,你可打了?”司堯忽然問道。

白糖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司堯,問道:“阿堯,你想要幹什麼?”

司堯沒有回答,隻是寵溺地揉了揉白糖睡得毛茸茸的腦袋:“一會兒,你要記得帶上穗子哦。”

然後,他站起身來,道:“時候不早了,趕緊讓冬兒她們給你梳妝打扮吧。”

說罷,司堯拍了兩下手,冬兒一行人便走了就來。

白糖還想問清楚,可司堯卻退了出去。

***

安白夢穿著一身紫色的華服,在宋嬤嬤地攙扶下,向大門處走去:“柏兒今日要做什麼?為何讓我和糖糖去那曹主簿的家裏?”

宋嬤嬤眼珠轉了轉,道:“奴婢聽說,前幾日老爺似乎和少爺在書房裏吵架了。”

“為了糖糖的事兒?”安白夢問道。

“奴婢聽著,好像是因為這個。”宋嬤嬤低著頭,答道。

“嗬嗬。”安白夢苦笑,“看來,今日是有好戲唱了。”

“夫人……”宋嬤嬤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