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可算是到了。安公子,你這一千兩銀子,還真是不好掙呢。”

“嗬嗬,姬行首說笑了。”安鬆冷笑道, “請你上馬車就要一千兩。到了以後, 多一天的時間就要加三百兩。更何況, 我也沒打算讓你去伺候人。所以, 還能有比這更加好賺的買賣麼?!”

“嗬嗬。”姬行首倒也不惱,笑著道:“安公子,若你說讓我來做我的老本行,我反倒不會要這麼多錢呢。畢竟,我自有法子,讓那些夫人們把白花花的銀子親手捧給我。”

安鬆眯了眯眼睛,道:“希望你真有傳聞中的那麼厲害!”

姬行首把折扇放在鼻子下麵,輕聲笑著道:“看來,安公子也聽到了不少我的傳言?不如說來聽聽,我可以告訴安公子,哪些是真,哪些是假的。”

“行了,行了。”安鬆左右看了看,不耐煩地道,“我們趕緊進去吧。”

姬行首知道,這些大世家,都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出入他們的宅院,所以很配合地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跟著下人進了都督府的後門……

進了都督府,姬行首便四下觀望起來。

他邊走邊感歎著:“我們這一路過來,看著河西府也並不窮困啊,怎麼這都督府卻有些……”

姬行首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安鬆卻明白他想要說的是什麼,於是道:“我們都督和都督夫人節儉慣了。況且比起會享受,我們河西府就算再奢靡的世家,也比不上你們錦州府的啊。”

姬行首沒聽出安鬆話中的言外之意,頗有些驕傲地道:“安公子,不是我托大。我們錦州府,別說是都督家了,就算稍微富庶點兒的大世家家裏,也比這裏要奢華的多呢。”

“嗬嗬。”安鬆笑著調侃道,“這我倒是相信。不然,像你這般的男行首,也不會如此盛行吧。”

姬行首眨了眨眼睛,道:“我們錦州府不比這裏,到處皆是陽剛之氣。我們那裏有點兒陰盛陽衰,那些世家夫人小姐們難免長日無聊,自然就需要我們解解悶了。”

安鬆挑了挑眉,終於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錦州都督家的老夫人,可真的時常招你過去?”

姬行首頗為得意地笑著,卻沒有正麵回答安鬆的話。

他隻道:“安公子,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們錦州的夫人,雖然早早的就守了寡,但是年歲並不大。稱她作‘老’夫人,好像有些不太合適呢。”

安鬆想打聽更多的八卦,順著姬行首的話繼續道:“聽說這夫人也算得上是女中豪傑了。她年紀輕輕就守了寡,仍在繈褓中的幼子繼承了都督之位。她硬是頂住了錦州幾大世家的壓力,讓自己的兒子坐穩了那都督之位。”

姬行首麵露得意之色,道:“那可不是麼?我們夫人,那是真真的巾幗不讓須眉!”

“以前,那夫人也算是大權獨攬,召一兩個男寵也算是情理之中。”安鬆好奇地道,“可如今那小都督已經到了束發的年紀。按理說,這位老夫人也應該有所收斂。可我從傳聞中聽到的,你似乎仍舊是她的入幕之賓?”

姬行首淡笑不語……

“難不成,你真的有什麼絕技,能讓那些女子欲罷不能?”安鬆頗為八卦地道:“還是,你給那些夫人小姐們下了什麼[***]?”

姬行首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斥道:“安公子,話可不能亂說。下藥這種下三濫的勾當,我從來都不屑於做。更何況,那些藥石多會損害身體,並沒有人會為了一時歡愉,去吃那種東西。”

“那你是如何做到的?”安鬆上下打量著姬行首,並沒發現他有什麼過人之處。

姬行首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停下了向前的腳步,道:“安公子,你把我請來,敢情是為了教你啊?你早說啊。在錦州府時,我就可以教你了,哪裏還用不遠千裏跑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