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現在已經不在了。”
徐浥影咬吸管的動作頓了下,偏頭看她,想說什麼忍住了,何夕的視線也在這時迎了上去,“所以,是你在我深陷泥潭的時候及時拉了我一把,現在自然值得上一句謝謝。”
徐浥影放下奶茶,低頭看向自己的腳尖,上麵覆著一片花瓣,她輕輕抬了抬腳,“還挺神奇的。”
“神奇什麼?”
“一個手無寸鐵、隻想著等別人來拯救的小姑娘,怎麼就突然變成了可以拯救別人的英雄?”
何夕不太認同她的說法,搖了搖頭,“你之前對我說過不是手持武器的人才稱得上是勇者,手無寸鐵的人,隻要有一點對抗的決心,就算最後沒能保護好自己,但她也很了不起了。”
徐浥影想說了不起的人不是她,而是另一個“小影”。
其中的彎彎繞繞不是三兩句就能解釋清的,當然她也覺得沒必要再加重何夕的負擔,到嘴邊的話被她咽了回去,重新挑起一個話題,“樂團裏的人剛才在商量要送你什麼臨別禮,我就提了嘴大提琴。”
何夕受寵若驚,“不用送禮,大提琴我也可以自己買的。”
“送你你就收著。”
徐浥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別人要是想對你好,你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這份善意……何夕,你是個很好的人,所以,別再覺得自己不配、不值得了。”
同何夕告別後,徐浥影自己回了公寓,路上遇見一對膩歪的小情侶,以前她隻想讓他們原地爆炸,現在看到這一幕,腦袋裏隻會蹦出“戀愛真好”的想法。
那一刻她很想見到池綏。
接到電話那會,池綏正在參加高中同學聚會,來的人不多,隻有在北城的幾個,段灼聽到這消息,作為大一屆的學長,沒臉沒皮地湊了進來。
程諾也來了,但全程沒有和池綏說話。
有人察覺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看熱鬧不嫌事大,“你倆這是吵架了還是分手了?”
池綏眼皮子不掀,“別造謠。”
段灼笑嘻嘻地搭上池綏的肩,酒杯與說話這人輕輕一撞,“別開我們綏綏的玩笑,他可是有女朋友的好男人。”
池綏:“……”
那人吃驚地問:“誰啊?”
池綏搶在段灼前說:“徐浥影。”
“這名字聽上去挺耳熟。”
安靜兩秒,突然有人啊了聲,“高三轉走那徐浥影?”
程諾咬唇沒說話,餘光瞥了眼池綏,見他勾著唇在笑,心裏的酸澀快要漫到喉嚨。
她借口離開。
幾乎在同一時刻,池綏接到徐浥影打開的電話,屏幕上的備注被旁邊人瞄到,這人起哄般的笑了聲。
池綏接起,就聽見一句:“池綏,我想抱你,想親你,想和你做|愛。”
池綏手機差點沒握住,下意識看了眼正在插科打諢、互相喂酒的那幾人,起身走到了角落,嗓音壓得很沉,“瞎說什麼呢?”
“你不想嘛?”
他也不是這意思。
隻是在絕大多數男人眼裏,開放和隨便之間是劃上等號的,他不想她落在別人眼裏,被蒙上一層汙穢。
徐浥影顛倒黑白的本事無師自通,才不管他是不是是不是這意思,不管不顧地抬高音量,“池綏,你完了,年紀輕輕就性冷淡了!”
“……”
段灼悄無聲息地走到池綏身後,恰好聽到這麼一句,池綏掐斷電話後,還處於笑到快要直不起腰的狀態。
池綏冷冷睨他,“笑什麼?”
段灼咳了兩聲,“笑你年紀輕輕就性冷淡了。”
靜默兩秒,輪到池綏笑得一臉欠扁,段灼將剛才那問題反彈回去,“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