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她絕不可以對英媂下手,但尤族的事情又該怎麼辦?

撲棱棱——一隻山雀落在她身旁,尖銳的啼鳴示意她快點行動,阿鸞不敢耽擱,扶起鷲月讓她上半身靠在懷中,然後拔下瓷瓶的塞子,將藥物喂進了昏迷者的口中。

“很好,夕鷺已經帶頭控製住了光明派,你盡快帶著她趕來!”山雀吩咐道。

阿鸞低頭回複:“是,我會在天黑前到達!”

待山雀飛走,阿鸞才掐住鷲月的腮幫,讓她把含在嘴裏的迷[yào]吐出,又用大量清水給其漱口。

不過殘留的藥物還是起了作用,醒來的鷲月莫名地興奮起來,原本虛弱地身體也重新喚起生機,倆人一路疾走,很快就趕到了光明派。

經曆了一係列打擊的光明派,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與輝煌。

各大門派雖說沒有直接出麵分瓜昔日的首霸,但私下全都以極低的價格將光明派的商鋪土地買下,此時的光明派除了總部的那片院子地基,再沒有任何財產可言。

倒不是修仙界仁慈,不願上門欺壓曾今的翹楚,而是光明派的總部之外已被神秘結界包裹,沒有內部人員放行,很難衝進去搶奪寶物。要知道光明派稱霸修仙界這麼久,世代搜羅積攢的神器仙寶數不勝數,光是藏寶閣就有三大殿。沒落後陸陸續續賣出去很多,但也隻傷及了個皮毛,真正好的東西,還是藏於門派深處,隻有主教才能接近的密室之中。

阿鸞沒有從正門進入,而是繞到了人煙稀少的西門。沒有人員打掃照料的門口落滿了枯葉,雜草覆蓋了石板地,朱紅的大門也變得鏽跡斑斑,灰塵蛛網隨處可見。

一個不認識的尤仆小心翼翼地推開了大門,探著腦袋再三確認了阿鸞兩人的身份後,才將她們放進來。

“派裏除了我們這些幸存的仆從,已經沒有其她的活人了!”那尤仆憋悶了許久,看終於有新人到來,便迫不及待地將自己的見聞說與她聽。

“開始時,我們也以為是普通的岀差做任務,大批的年輕男人被送到後山,結果沒有一個回來的。有人得了信,說光明派拿徒子當獻祭,供奉著什麼妖物,於是派中男修便聯合起來鬧事反抗,結果被大主母給安撫住了。加上給得錢財實在是多,這些人貪欲心起,明知情況有異,卻依然為了那點利益去赴死,剩下的徒子本想偷偷溜走,未曾想在動身前夜,這些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阿鸞吃驚地問:“這麼大的變故,難道你們就不害怕嗎?為什麼修仙界的其它門派都對此置之不理?”

尤仆無奈地搖頭道:“當然是怕的!不光是門派的徒子,後麵人員不夠時,她們還會買大量的尤人進去填數,我們這些下人也栽進去不少,幸好有夕鷺姐暗中調度,才將我們這些尤奴保全了下來。

光明派自從炙魔現世後,總部就陷入孤地,也不知她們是使了什麼法術,讓人一旦進入就再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很多闖進來鬧事的全都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修仙界那些慫貨,也就圍剿起咱們尤人時勇猛,真讓他們去驅魔斬邪,反而你推我讓地不敢出麵!”

“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阿鸞問道。

尤仆鬆口氣說:“因為派裏隻剩我們尤人,夕鷺姐又是大主母身邊的親信,所以當那個神秘人出現時,我們立馬聯合起來將光明派給控製住了,現在大主母被封鎖在了明家祠堂,一切就等你們來處理了!”

看來哪怕是鷲月失敗,潘翼瞳也留了後手,她必須趕快做出選擇,以應對接下來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