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玩意確實跟藝術沾邊,但跟繪畫就稍微有點遠了。
陸瓚從小到大也沒畫過黑板報,最多在老師布置手抄報作業的時候隨便塗塗敷衍了事。
可這次不能敷衍,照於妙的意思,他身上扛著於妙和整個一班的希望,再加上他的合作夥伴是江白榆,毫不誇張地說,為了不丟人,陸瓚對待這黑板報,要比對待昨天的摸底考還要認真。
他花了一下午的時間硬著頭皮搞了個大概,一直到下午打了放學鈴,他都還趴在桌上奮戰。
前座的張樂奇轉過來看了個新鮮,他想看看陸瓚的草稿,但陸瓚捂得嚴嚴實實,沒讓他瞅見一眼。
“幹嘛呢?還搞黑板報呢?你和誰一起啊?”
陸瓚正比著直尺畫線,聞言漫不經心答:
“江白榆啊。”
“臥槽?!”張樂奇下意識看了眼教室最後,又連忙壓低聲音:
“原來你體育課不跟哥們打籃球,是幹大事去了,學霸還真讓你搞定了?”
“嗯!”陸瓚驕傲地揚著聲調:
“我是誰啊。”
說完,他把畫了草圖的草稿紙比起來看了一眼,剛想和張樂奇說句什麼,但還沒開口,他先聽見有人在後麵叫他:
“陸瓚。”
那人聲線和音調都很冷,陸瓚知道是誰。
他立馬拋棄張樂奇:
“來了!”
但等應完聲,他又發現,事情似乎有哪裏不對。
等意識到哪裏出了問題,他小跑過去,眼裏藏著些微意外和驚喜的笑意。
江白榆皺起眉,不知道這人又遇上了什麼高興事。
直到他聽見他問:
“江白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第8章 008/早餐
“江白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
陸瓚多少有點意外。
因為,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沒有跟江白榆提過自己的名字。
當然,在第一次說話的時候他有這個想法來著,但還沒等他開口,就被這家夥一聲冷冷的“噓”堵了回去。
他還以為江白榆對自己的印象最多是“那個話有點多還自來熟的轉校生”,但沒想到江白榆知道他叫什麼。
可能是聽見別人叫過他,也可能是在問題時瞥見過他試卷上的姓名,總之,無論如何,陸瓚都挺高興。
他眼巴巴望著江白榆,但江白榆隻短暫瞥了他一眼,就把視線挪去了別的地方:
“……嗯。”
陸瓚也不在意,反正他問出這個問題,也沒指望過江白榆能正兒八經回答他。
他隻隨手拉開江白榆旁邊空位的座椅,自己坐了上去,順便把手裏的草稿挪給他看:
“我簡單定了個大概,你看看行不行,唉,不行我也盡力了,不過有問題你就提,我努力改。”
聽見這話,江白榆順著他的指尖看向那張草稿,上麵是一堆詭異的圈和潦草的線。
很難想象,這東西居然被稱作草稿。
江白榆微一挑眉,實在無法從這抽象的圖案裏得到什麼信息,他指著草稿中一個像王八頂圈圈的怪東西:
“這是?”
“哦,妙姐說主題要嚴肅活潑,所以這是一隻活潑的猴,猴頭上再頂個果兒。還有這裏……”
陸瓚指著草稿紙上亂七八糟的圖畫給江白榆畫餅,他講得認真,沒看見江白榆盯著草稿那複雜中帶著點嫌棄的目光。
直到陸瓚講完之後詢問江白榆的感受,他才簡單給了個回應。
“很特別。”
“特別什麼?”陸瓚追問。
“……”江白榆盯著那張草稿沉默片刻,像是在找合適的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