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牛,一天到晚連軸轉,上大學的時候我就震驚了,他同時學兩個巨肝的專業還能一科不掛順利畢業,太牛了,太牛了。”
蘇硯感慨了這麼一句,然後又突然問陸瓚:
“對了阿瓚,你談戀愛了沒啊?”
一個危險話題剛過去,寧渲甚至一口氣還沒鬆出去,這家夥就又踩了另一個雷,也不知道他跳脫的※
他知道陸瓚最近回國了, 但不知道他來了北京。
從特羅姆瑟回來之後, 他以為今後可能很難和他再見了, 卻沒想到重逢來得這樣猝不及防。
江白榆抿抿唇, 走過去時下意識放輕了腳步。
陸瓚睡著時的模樣很乖, 他閉著眼睛, 纖長的睫毛隨著均勻的呼吸微微顫著, 白皙臉頰和耳尖都染了醉酒後的薄紅。
江白榆想抬手碰碰他, 但在指尖即將觸到他發絲時, 他不知想到了什麼,停在了半空。
頓住片刻後, 他微微蜷起手指, 終歸還是把手收了回去。
他從口袋裏摸出手機,給寧渲打了個電話。
寧渲很快接通了, 大喇喇問了句“幹嘛”。
“他住哪?”
江白榆沒跟她多話, 隻問。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我今天上班剛好遇上他,我都不知道他來北京了。我連他回國都不知道, 哪裏知道他住哪?”
說完, 寧渲又故意說:
“好歹也都是朋友同學,你家又不是住不下, 你把他帶回去唄,嘖,你對象在你家是吧,她會不會介意啊,介意的話你就找個酒店把陸瓚放下得了,正好這餐廳旁邊就有個小旅館,你把他丟那兒,等他明天醒了自己回去。”
“?”江白榆微一挑眉:
“你有事?”
“幹嘛懟我,我說的哪句話不誠懇?”
“……誰說我有……?”
“霍尋啊,你家藏了個小情人,難道不是嗎?”
“……”
江白榆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他垂眼看著陸瓚,片刻後才道:
“掛了。”
江白榆懶得同她解釋,他掛了電話,抬手輕輕拍了一下陸瓚的肩膀:
“陸瓚?”
熟睡的人自然不會回應他。
江白榆沒有試圖繼續叫醒他,他把陸瓚帶下樓,把人放進了自己的車後座。
發動車子前,江白榆猶豫了一下要把陸瓚送去哪。
他不知道陸瓚在北京的住處,把人帶回家似乎又不太合適,但他又不可能真的像寧渲說的那樣,把人隨便找個酒店放下。
最後,他還是帶著陸瓚回了家。
江白榆在北京有一套房子,麵積不大,離市區也不近。這是他和霍尋那個小公司走上正軌、圓滿完成第一個大項目賺了第一桶金之後買的。那個時候霍尋還笑話他像個老古董,賺了錢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瀟灑享受,而是買房子。
他那時沒有多想,隻是想有個能落腳的地方,如果遇見了今天這種情況,他也能給陸瓚一個能回的……家。
江白榆從後視鏡看了眼躺在後座的陸瓚。
他這個角度看不見他的臉,隻能看見他微微動了一下的手指。
陸瓚被時停時走的車子晃醒了。
他皺起眉,艱難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似乎躺在誰的車後座。
身下的車座發出淡淡的皮革味道,不難聞,車內飄著好聞的車載香薰味,清清淡淡的,不刺鼻。除此之外,他還聞到一絲很熟悉的茉莉花香。
陸瓚雖然喝了不少酒,但他這人有個特點,他雖然酒量很差很容易醉,醉的時候暈乎乎不受控製,但醉後睡一覺,人多少能清醒一點。
比如現在,雖然還是頭暈還是不清醒,但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就辨認出,車內是江白榆的味道。
陸瓚大腦有一瞬的空白。
他第一反應是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因為他很確信今天的飯局上沒有江白榆,他怎麼也不應該落到江白榆手裏。
於是陸瓚撐著身子坐起來,趴到前排兩個座位的空隙中間,使勁瞅著江白榆看。
江白榆側目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