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有據可循的。

而藺家的內部構成則更簡單一些,藺爸和藺媽是商業聯姻各玩各的,藺燕回幾乎是順順利利的將一個接近於爛攤子的藺家接到自己手裏,再慢慢發展起來。

秘書將莊家的變故彙報了上去,詢問接下來的安排:“藺總,既然乘州島的交接出現了問題,那聯姻還要繼續嗎?”

這場聯姻一開始就是奔著合作開發乘州島去的,如今卻因為莊三的爭權失敗而失去乘州島開發權,沒有了最開始約定的利益相關,聯姻似乎也就沒有很大必要了。

麵對這種合作失敗的局麵,藺燕回卻表現的很是平靜,“莊時鈞那邊什麼態度?”

“他想將訂婚的時間提前,”秘書停頓了一秒,似乎覺得這種理由有些過分,還是加重語氣重複了一遍,“在乘州島的管理權落到莊闕手上之後,他竟然還要求加速訂婚。”

簡直離譜,莊三少這可真是病急亂投醫了,不過也能理解,畢竟現在乘州島沒有了,他若再失去聯姻這項助力,那接下來在集團裏的競爭力和被流放的莊二少也沒什麼區別了,不過他沒有了可合作的砝碼,藺家這邊似乎沒必要搭上一個小少爺和他訂婚了。

哪知藺燕回根本不安正常邏輯出牌,他頭也不抬一下,直截了當道:“那就聯係莊攬洲,讓他們倆小的提前訂婚吧。”

秘書麵露驚訝,不知他為何會做出這種決定,試探著提道:“小少似乎並不想訂婚?前幾天還來公司鬧著要解除婚約呢。”

“他隻會胡鬧,這種事哪裏由得他反反複複?”

想起這個驕縱的弟弟,藺燕回就腦袋疼,他回到家正巧看見藺榆喬陰沉著一張臉坐在客廳,便順勢將訂婚提前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準備好給弟弟做一番思想工作。

這樁聯姻有更深層次的目的,即便事後要退婚也無妨,但訂婚是勢在必行的。他若不喜歡莊時鈞可以隻做名義上的未婚夫夫,一年後就能解除婚約了。

哪知道,前幾天還一副就要解除婚約態度的藺榆喬,聽到這個消息竟隻是冷哼了一聲,不耐煩的道:“訂就訂,也別看什麼黃道吉日了,下周就挺好!”他揮揮手,氣勢洶洶的朝自己的臥室走去,隻是剛走了幾步又停下腳步,回頭補充了一句:

“告訴莊時鈞,別送戒指來,我自己準備了。”這句話說得咬牙切齒,不像是在操心自己的終身大事,倒像是在和誰賭氣。

“誰又惹他生氣了?”藺燕回疑惑的問一旁的老管家。

老管家搖搖頭,慢吞吞的端著點心往小少爺的房間送,臨走前隻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話:“可能是因為還沒想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吧。”

“這麼大的人了,做事還沒有個定性。”他搖搖頭,轉頭問秘書:“莊攬洲那邊怎麼說?”

“莊家主在挑良辰吉日。”

莊家主不是一個人在挑日子,他是拿過一份日曆,丟給了坐在自己辦公室的裴錯玉,淡淡的吩咐了一句:“你給老三挑個訂婚的日子,就在這個月。”仿佛在說什麼無關痛癢的閑聊話。

裴錯玉懶洋洋的靠在沙發椅背上,一邊翻著日曆一邊樂不可支,“這算什麼?新上任的哥夫給未來弟弟挑良辰吉日?給前任挑訂婚的日子來向現任表忠心?”讓他給莊時鈞挑日子,這種操作可真是……太有趣了。

“我覺得這個日子就挺不錯,”他在月底畫了個紅圈,拿到莊攬洲的辦公桌上往對方的麵前一推,雙手撐在桌上微微前傾,笑吟吟的問:“莊先生對我的表現可還滿意?”

莊攬洲坐在辦公桌前,他伸手抬起畫家那張過分漂亮的臉蛋,擦掉上麵沾染的墨水,輕描淡寫的口吻:“你現在在做的,都是未來莊家主母要做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