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玉敏[gǎn]的掙紮了一下,換來的卻是對方更惡劣的揉捏。

男人低低的嗓音帶著壓抑的危險,“先是大巍的四皇子,又連苗疆的蠻夷你都想嚐嚐,看來還是懲罰輕了,讓你還有心思出去招是惹非。”

裴錯玉避不可避,幹脆就靠在軟榻上任他欺負,臉上卻還帶著笑,從容的勸:“師兄何必氣成這樣呢,吃醋吃的太過頭就不可愛了。”

薄恕涼涼的看著他,“將懲罰當成是吃醋,看來是我對你的教育不夠,讓你對很多事沒有清楚地認知。”他一手掐住裴錯玉的下頜,抬起麵具的一寸,裴錯玉隻來得及看到緊繃的下頜,緊接著便懲罰性的遮住了眼睛。

“唔——”他被咬住了唇。

分明是情1欲的糾纏,但卻在他冷靜而粗暴的掠奪讓這個吻隻剩下冰冷的占有,裴錯玉感覺整個人都要被他吃下去,他嗚咽了一聲,恍惚間隻看到那人側臉上浮動的猩紅符文一遍遍的衝擊著他的視覺。

他沒有看清長大後的薄恕長什麼樣,隻是隱約覺得那張側臉似有些眼熟。耳鬢廝磨間,薄恕暗沉的嗓音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這才叫吃醋。”

裴錯玉喘了口氣,嗓音都被欺負的啞了下來,他笑道:“原來你吃起醋來這麼凶,我的好夫人。”

“夫人”兩個字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總是帶著異樣的溫柔繾綣,令人有種被愛意包裹著擁有了全世界的目眩神迷。

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天性風流恣意隨性,有沒有過去的記憶、有沒有強大的修為都不影響他出去招惹禍端享受左擁右抱的快樂,即便被抓包他也能從容自若的應付過去。

看著這個生來就是克自己的花心胚子,占有欲與操控欲在內心翻騰著讓薄恕有些失控,好在麵具下的臉並不會被輕易察覺到異樣。

“好,那我們現在開始下一堂課……”

薄恕冰冷的手指壓在裴錯玉被鮮血染到妖冶的唇上,嗓音愈發低沉,他緩緩道:“吃醋和懲罰是兩個概念,懲罰來源於你沒有看清自己的身份,從你被封印靈根與我綁定共生咒開始,你就不再是什麼小公子,而是我一個人的所有物。”

那惡性不改的美人卻順勢吮住了他的手指,像是故意欺負他在□□上生澀,含笑的嗓音愈發曖昧的逗弄:“那你要怎麼懲罰我?再給我換一個獸化動物嗎?小老虎怎麼樣,或者是更隨你意的小綿羊?”

薄恕突然道:“還記得你小時候第一次喊秦雲清為小老婆時,我對你做了什麼嗎?”

太久遠的記憶讓裴錯玉愣了一下,他不甚在意的去翻了翻回憶,但隨後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在男人的手落下來時他反應迅捷的一把抓住,不動聲色道:“師兄,或許我們可以換一些更有意思的懲罰——”

“你慌了。”

薄恕看著他強作鎮定的模樣輕嗤一聲,他將冥頑不靈的花心小師弟緊緊的鎖在榻上,漫不經心的挑起裴錯玉腰間的絲帶,輕輕一勾。

長袍被丟在了地上。

裴錯玉被翻過來壓在了榻上,他的手用力的攥緊了軟塌的墊子,玩翻車的慌張過後便是強行冷靜下來尋找破局的方式,他必須離開脫離幻境……

“壞東西,你的性格始終沒有變化,”薄恕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帶著絲絲縷縷的惡意,他說:“你花心,自負,同時你又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你覺得全世界都應該愛你,臣服你,你覺得你應當在所有人之上從容的睥睨眾生,所以你最接受不了被落下神壇的落差。”

“可我偏偏就喜歡你從容之外的一切的模樣——”

裴錯玉猛地出手,將懷裏的短刃刺向薄恕的胸口,後者隻來得及向後躲避了一寸,卻還是被刀刃刺穿了肩膀,伴隨著一聲悶聲,濃稠刺目的鮮血染紅了薄閣主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