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發出低低的痛哼。

虞意伸出指尖,輕輕蹭去他眼角的淚意,心疼道:“你長得這麼急做什麼?”這樣生長的痛楚,她也沒辦法替他做什麼,隻能輕輕撫著他的臉,幫他擦一擦臉上的汗和淚。

約摸一個時辰後,薛沉景才長舒一口,睜開眼睛。

他的眼型也退去幼時的圓,眼尾拉長,如水墨勾勒,收筆時流暢地往上輕挑,已經顯出了成年後的輪廓。

這樣親眼見證他蛻變成自己熟悉模樣的感覺實在奇妙,虞意忍不住伸手,指尖落在他紅痕未退的眼尾,從眼睛滑到鼻梁,在順勢往下落到他的唇上。

薛沉景乖順地任由她摸,隻一雙漆黑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她,他的身體長大,靈魂似乎也跟著長大,現在這雙眼中早已褪去幼年時的懵懂,變得深沉,且滿含侵略。

虞意被這樣的眼神看著,呼吸亦隨著他一起沉重起來,在內心的欲丨望滿溢之前,她勉強維持住一線理智,低聲問道:“阿湫,你現在幾歲了?”

薛沉景眼睫闔動,目光從她說話的唇移到她的眼,又控製不住落回她唇上,吞咽了下口水,微凸的喉結上下滑動,暴露出他現在喉中的渴望。

他糊裏糊塗地生長著,滿心隻想長得大一點,再大一點,最好能將她完全裹進懷裏,哪裏能想到自己的年歲。

薛沉景鬆開她的手腕,手指摩挲下去,將她的手完全裹入掌心,眼中寫滿懷疑和不解,聲音嘶啞地吐出一句疑問:“阿湫?阿湫是誰?為什麼要一直叫我阿湫?”

虞意:“……”好家夥,這是連自己也忘了。

不過聽他這個公鴨嗓,現在是在變聲期?

嘖,不行。

虞意克製地從他手裏抽回手,用談話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奇地問道:“那我不叫你阿湫,該叫你什麼?”

薛沉景手中一空,想追上去牽她,又被她拒絕,更覺這個“阿湫”在她心中不一般。

在他還不識得嫉妒是什麼滋味時,心中就已讓這種情緒填滿,酸溜溜地哼道:“反正不準叫我阿湫就是了!我是我,才不是別的什麼人。”

他早晚要殺了那個阿湫!

係統檢測到宿主這一道殺氣騰騰的想法,欲言又止。

虞意聽出他話中妒意,好險才忍住沒有笑出聲來,她靈動的眼來回打量著眼前的少年,忽而生出幾分想要逗弄他的心

偶有海風輕柔地拂過,葉片搖晃,灑落在她身上的光影便如水波一樣蕩漾。

薛沉景鼻尖微動,找到了她動丨情氣息的來源處,低下頭按照她先前教自己那樣親吻,伸舌挑開她柔軟的唇,含吮,勾纏,最後探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