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表哥落座後,遲遲未見父親。
「付赳,你的位置坐錯了,你知道該怎麼辦了嗎?」母親坐到我的對麵,突然對我來了一句。
我的位置坐錯了?
餐桌有四個座位,我、表哥和媽媽都已經坐下,還剩一個空座位,而我坐錯了。
媽媽的意思是想讓我坐到父親的座位上?
我看向媽媽,媽媽也在死死盯住我。
該怎麼做?
換座位?◆思◆兔◆在◆線◆閱◆讀◆
絕對不可能,父親弄死我。
【勇於認錯,堅決勿改。】
妹妹留下的這一條信息給我指出了正確做法。
「我錯了,媽媽。」我對媽媽說,但並沒有離開自己的座位。
媽媽又死死盯了我幾秒鍾,然後轉移目光。
父親端著一盤醃魚走到桌旁,將醃魚放到了桌麵正中央。
醃魚端上來了。
父親落座後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我存在感怎麼突然這麼強啊,那麼多事?
吃飯時就不能閉嘴嗎?
我該說什麼?
回想了一下妹妹留給我的信息,似乎僅剩下一條沒有用到。
【父親是無能的懶漢,但你千萬別讓他知道你知道這件事。】
現在就是要拍父親馬屁唄。
這個表哥擅長啊。
「我感覺您真的是太勤勞能幹了!有您這樣的父親真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說完這話,我朝表哥眨眨眼睛,表哥瞬間明白我的意思。
「舅舅,我的天,這是您親手做的醃魚嗎?!我怎麼配坐在這麼棒的醃魚麵前?我感覺這條醃魚正發著聖光,正在淨化我的靈魂!舅舅,是您用你勤勞的雙手,為我們做出來這一道讓我們受益終身的醃魚,我這輩子都不敢忘記您的大恩大德,下輩子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表哥,差不多得了。
我都要聽不下去了。
好在父親對表哥奉承的話很滿意。
現在當然不是吃飯的時候,我站起身,拉著表哥朝門口走去。
跟我之前預料的一樣,媽媽立刻衝上前,擋在門口,阻止我們靠近門把手。
再看父親,安安靜靜吃著魚,對此事不加理會。
媽媽阻止,父親允許。
現在就是出門的正確時間。
但如何在父親未失控前擺脫媽媽?
媽媽就如同粘在門上一般,任憑表哥如何拖拽都無用。
「舅媽,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您先去把飯吃了再cosplay門聯,要過年了,這門聯就是粘得牢,可難撕。」
就在這時,我想到一個辦法。
我從酒架上拿來一瓶白酒遞給父親,並詢問:「父親,這好日子不得來上幾杯?您喝酒時我可以去洗碗嗎?」
父親看了我一眼,回答:「可以。」
當父親倒酒時,我明顯看見媽媽的臉上變了。
「媽媽,你代替我去洗碗好嗎?」我走到媽媽麵前說。
媽媽愣了愣,隨後點頭答應。
在媽媽離開門後,我拉著表哥,打開門,衝了出去。
在我們踏出門後,周圍的一切恰如煙霧般都消散不見。
11
睜開眼,我正躺在醫院的床上,妹妹正躺在我右手邊的病床上吃飯,湯宇躺在我左手邊的病床上,看樣子也是剛剛才醒。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終於醒了,把我擔心死了!」說話的是我的母親。
我的床邊坐著我的父母親,表哥的床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