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謹念驚訝,“您,是這麼想的?”

“他討厭我,把我關起來不給飯吃也是可能的,您可能多慮了,那位保鏢不會有事的。”

施淮的心痛成一團,原來賀白是這麼想的,他以為這都是自己安排的一場戲,先是關起來折磨,再找個替罪羊做戲,黑臉變白臉。

袁謹念把垃圾都收拾完,“既然這樣,賀先生我就先走了。”

等袁謹念走出門,施淮才睜開眼,眼睛裏布滿了血絲,眼仁發紅,他抬頭去看賀白,“白白,不是這樣的。”□思□兔□在□線□閱□讀□

“我沒有故意餓著你,我讓袁助理安排人照顧你的,我,我不知道……”施淮說不下去了,無論他怎麼解釋,造成這一切傷害的源頭都是他,說的越多越是在為自己的過錯狡辯。

李京是施淮的保鏢,袁謹念在出差之前把送飯的任務交給了他,沒想到這麼一件小事卻被他辦砸了。

李京起先也是兢兢業業地買了飯準時送過去,後來他母親生病要做手術住院,又碰上爺爺去世,家裏一堆破事,他有時顧不及了就給賀白點外賣,可是當時施淮安排了人守在那一層,不讓外賣員進。可以說除了李京親自去送飯,旁人都不放進去。

他顧頭不顧尾的,覺得施淮對這個人也不上心,以為是得罪了施淮的關在這裏任他自生自滅,他便也沒那麼積極了,有時是買幾天的菜送過去,有時忘了索性就推一天。

所以有時賀白一天都吃不上飯,甚至是一連幾天隻能喝水充饑。

賀白坐起來一些,避開施淮的視線,就這麼坐著。

“白白,你和隻見過幾麵的袁謹念都能說這麼多話,和我就一句話都沒有嗎?”

賀白抓緊了被角,悄悄抬眼看施淮,“不是。”

施淮卻一下子站起來,快步走到賀白身邊,剛伸出手便看見賀白身子向後一縮。“白白……”施淮深吸一口氣,把賀白的手拉開,“這麼用力不疼嗎?”

施淮仔細看賀白紮著針的手,“針好像跑了,疼嗎?”

賀白下意識地要搖頭,卻在施淮的視線裏點頭。

施淮按了鈴叫護士來。一看果然跑針了,又換了隻手紮針,說了些注意事項便離開了。

施淮看著原先的針口不出血了才鬆開手,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他昨晚到現在都沒有睡覺,此刻頭頓頓的疼,低頭看了會兒賀白,然後起身離開了。

沒有他,賀白會自在一些。

施淮讓人拿了套衣服,打理好自己便去了公司,處理昨天的工作。

施淮把文件遞給袁謹念,又打開抽屜拿出一部手機,“這是賀白的手機。你去醫院看著他吧,他早上沒怎麼吃飯,中午看看他想吃什麼,不過也隻能吃點清淡易消化的。”袁謹念點頭,便退出去了。

施淮抽了半根煙,煩躁地看不下去策劃書,他不知道怎麼辦了。

施淮被電話吵醒才發現自己爬在辦公桌上睡著了,半個胳膊被枕麻了,有些費勁地接通電話,還帶著困意,“喂。”

外麵已是夕陽西下,青藍色的天空混雜著如血的晚霞,在光滑的綢緞上開出花來。

“施總,賀先生不見了!”

“什麼?!”

施淮驅車趕往醫院,等不及電梯直接從樓梯上跑了上去,氣喘籲籲地質問袁謹念,“他人呢?!我就一會沒在,連特麼個人都看不住!”

袁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