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從施淮把財產轉移給賀白之後,他手上的資金來源就隻有集團工資和股東分紅,竟讓他平白多了種“精打細算”的感覺。
施淮見賀白合著眼沒叫醒他,剛坐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就看見賀白睜開了眼。
“醒了?”
“沒睡著。”
施淮把花盆放到麵前的小桌子上,多肉飽滿可愛,一朵花一樣開在花盆裏。“你的多肉,我把花盆換回來了。”
天氣很好,一連兩日的陰雨之後天氣放晴,溫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門廊,把這一分地劃分了陰暗。賀白剛好在陽光下,整個人暖洋洋的,聞言坐起身來,伸手摸了摸多肉的葉子,“嗯。”
施淮見他心情好,語氣輕快地問他,“沒有獎勵嗎?”
賀白歪頭看他,片刻後把花盆拿在手裏,起身走進屋內,輕飄飄的一句話把施淮的念想都打了回去,“花盆是你打碎的。”
施淮隻好把腦子裏的那點想法都吞回去,跟在賀白身後進了屋。
“白白,你的錢夠買成千上萬個花盆了,就別和我計較了?好不好?”
賀白把多肉放在了花架上,拿著小噴壺澆水,聞言沒有理施淮。
“還要計較啊?”施淮站在賀白身後看著他彎下去的腰,和細長白嫩的手指。
“沒有。”
“白白沒有想做的事情嗎?這麼多錢不花不可惜嗎?”
賀白放下小噴壺,轉身看施淮,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卻是施淮倉皇地後退了一步。
“白、白?……”
“沒有。”
施淮看著賀白離開的背影,心口滾過一陣癢痛,像是小針輕微地刺入皮膚的感覺,不疼卻讓人難以忽略,一直刺刺的,卻尚能忍受。
晚上施淮在房外抽煙,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到房間,誰知賀白竟然還沒睡,見他進來拿著遙控關了燈,隻剩那盞小夜燈。
施淮微愣,陡然陷入黑暗中讓他有些不太適應,過了一會兒才問:“怎麼還沒睡?”
賀白靠坐在床頭上,麵無表情地捏了捏鼻子。
施淮捏著自己的領口聞了聞,抿了抿嘴,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施淮在浴室待了很長時間,直到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煙味之後才進來,他輕手輕腳地進屋,卻意外地發現賀白還沒睡,仍舊靠在床頭,見他進來抬眼看過來。
這次施淮不問為什麼還沒睡了,他知道賀白不是有事就是找他有事。
他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毛病,獨占欲太強,自小富足優渥的生活養出了他霸道、高高在上的性格,要凡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要他人順從自己的心意,這種性格缺陷在麵對自己愛人時表現的淋漓盡致。
在他發現自己的情緒開始不受自己控製,始終被一個人所牽動的時候,他想的不是適應卻是拒絕和逃避,於是施淮開始留戀花叢,況且他本就風流成性,遇到賀白之後才收斂,而這不過是死灰複燃罷了。
可是賀白不從,賀白不會順著他的心意,做他眾多人之中的小情人。施淮瘋狂的占有欲作祟,拒絕賀白的離開,做出了囚禁人的舉動。
現在他雖然把金錢和離開的主動權交給了賀白,可是骨子裏的劣根性卻在不斷叫囂,他不放心、不安心、不甘心,他妄想把賀白占為己有。
自從施淮把財產轉移給賀白之後卻連著好幾天沒去上班,寸步不離地跟著賀白,之後又接連幾天遲到早退,他是怕賀白坐擁這麼多財產之後就會離開。
施淮甚至不放心地在別墅外安排了保鏢,生怕賀白離開。而他又不敢直接問賀白要不要出去,會不會離開。有了上次的教訓,他再也不敢糾纏賀白,隻好言語之中不斷地試探賀白,直到賀白連一個眼神都懶得分給他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