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淮陡然驚醒,花房的暖氣一點點將他包圍,胸膛劇烈抖動著,他大口呼吸著,馥鬱的花香沁入鼻腔,在這麼溫暖的環境中額尖卻滲出冷汗。
賀白麵無表情地坐在地毯上仰頭看他。
施淮俯身抱住賀白,將人抱到了自己腿上,有力的臂膀緊緊地攬住了他。
賀白低垂著眼,任施淮緊緊地抱著自己。
施淮尚未從那個過於真實無力的夢境中緩神,呼吸緊促,好似懷中的人真的已經徹底離他而去,那些可怕的諸如死亡之類的字眼,走馬觀花般的在他的腦海中流轉,他不敢想,卻抑製不住那些念頭。
第22章 失蹤
忽然間賀白拍了拍施淮的肩膀,“我渴。”
施淮渾身發抖,頭抵在賀白肩膀上,巨大的不安瞬間籠罩了他,腦海裏全是賀白轉身離開的決絕,良久他開口,“白白,我不會放你走的。”
可是他心髒卻跳得厲害,他知道,他這話看似說的專橫野蠻,卻沒有一點底氣。
他所有的底氣都來源於他在賀白心中的位置,可他不知道,自己據有多少位置。
賀白隻是推開他的頭,緩慢地掰開他的手指,伸手從花瓶中抽出一支白色玫瑰,放到了施淮手裏,“回屋吧。”
說著起身從施淮腿上下來,施淮也跟著起身,拿著賀白落在桌上的圍巾,在他身後給人戴上圍巾,“外麵冷。”
他好似已經從惶恐中緩過神來,順手把那支白色玫瑰放進了上衣口袋裏,然後牽起賀白的手,往前麵走去。
到了屋內,施淮把玫瑰放進花瓶中養著,擺在了自己臥室。
施淮不知道賀白送他一支白色玫瑰的用意是什麼,他記性很好,曾經也很喜歡侍弄花草,隻消一眼便看出來這是洛麗瑪絲玫瑰,卻莫名地不想深究。
既是賀白送,那他便收著。
日子過得很快,驚風漂白日,時光已逝。
施淮還記著要去臨江廣場的事,可是賀白自他回來後再沒有提起,他也不問,隻隨著賀白的心意。
可是一直到今年結束,跨年的鍾聲敲響,賀白依舊坐在飄窗上,看外麵燃起的煙花。
施淮看著煙花璀璨映照下賀白的側臉,心頭一動,手中拿著賀白秋褲,賀白好像不樂意穿秋褲,但是施淮拿過來他還是會穿上。
施淮上前往賀白膝上搭了一條小毯子,“膝蓋才好沒兩天,秋褲還是要穿的啊。”
賀白扭頭看他,輕輕地點了點頭,竟然主動向他伸手,在施淮愣神的空檔中抱住了他的脖子,施淮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手已經先一步抱住了人,一個用力把賀白抱上了床。
“有話要和我說嗎?”
賀白搖頭表示沒有。
施淮摸摸他的頭發,語氣輕柔,“那睡吧。”說著關掉了屋內的大燈,隻餘一盞小夜燈,抱著賀白睡了。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施淮總是心神不寧的,就連早會都心不在焉的,一直陰沉著臉,搞得彙報工作的人員心生忐忑,以為是自己彙報的哪裏出了差錯。直到散了會,他給賀白打電話,聽見了賀白的聲音才覺得心安了些。
中午照常在公司就餐,囑咐私房菜給賀白送了午餐,給賀白發了消息,賀白沒有回複,施淮也沒放在心上,以為他是正在吃飯或者吃過飯後在睡午覺。▽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自從施淮回來後便讓林姨回家休息去了,傷筋動骨一百天,何況一位老人更得好好休息。
下午的時候施淮努力壓下心裏的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緊張,看著賀白發過來的午餐照片,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