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嗎?”

還沒等賀白反應過來,施淮就已經拉住了他的手,“他沒帶手機。”

“啊啊,哦,好,不好意思。”

女生離開後,施淮甚至還能聽見她和不遠處的同伴說話,“他們是一對哎,啊真的是。”

“怎麼這麼招女生喜歡?”之前也是,他帶著賀白去見自己朋友,還不等自己介紹,賀白上來就被柳禮要微信。

賀白沒回答,隻是小小地咬了一口棉花糖。

兩人坐在河邊的長椅上,施淮斷斷續續地和他說話,賀白回應不多,但間續會點頭,沒一會兒,施淮就發現賀白靠在椅子上睡著了。

施淮歎氣,彎腰把人抱起來,一隻手攬腰,一隻手兜著他的屁股,把賀白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人抱回去。

已經十點多了,廣場上的人漸漸減少,隻有燈光還亮著。施淮抱著睡得迷迷糊糊的賀白,慢慢地往家走,手上的氫氣球隨著腳步被風吹的四處飄動。

第24章 小蛋糕

到了家裏施淮才發現賀白手裏還攥著那個棉花糖,有些融化的棉花糖黏黏糊糊地粘在他的大衣上,一靠近就能聞見一股甜味兒。

施淮也不敢給他扔了,放到了盤子裏裝進了冰箱。

輕手輕腳地給賀白換了睡衣,一眼便看見賀白的膝蓋有些紅腫,施淮有些自責,拿了藥膏給他塗抹,內心歎息,賀白嘴上說著不疼,實際上還是疼的吧。

結果第二天打開冰箱就發現棉花糖已經成了一灘粘稠的液體,施淮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沒喝完的酸奶不小心倒了,流了不少在盤子裏,棉花糖混合著酸奶攤在盤子裏。

施淮急忙清洗了,而賀白醒來後也沒有問起,隻是在收拾髒衣簍的時候說了一句,“好甜啊。”

施淮從裏麵拽出自己的大衣讓他看,“沾了一身棉花糖。”

賀白說:“可能它也想吃。”

施淮被他逗笑,拿過髒衣簍,“我去洗。”

自此以後賀白好像破開了禁錮,他喜歡去別墅附近開的那家甜品店坐著,一到施淮下班的時間便拿著一個草莓味的小蛋糕回家。

有次賀白拿了一盒香草冰淇淋回家,站在落地窗外看見了外麵站著的保鏢,施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裏咯噔一下,裝作什麼也沒看見,催賀白去洗澡睡覺。

賀白低著頭“嗯”了一聲。

後來賀白又不出門了,那盒香草冰淇淋還好好地放在冰箱裏沒有動,施淮一回家就看見賀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眼神卻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麼。

保鏢說,賀先生這幾天都沒有出去過。

施淮問他,“怎麼不去了?那家甜品店有了新品,不去嚐一嚐?”因為賀白愛去,施淮在那裏辦了卡,預付了很多錢,每次賀白拿了東西不用付賬自會在卡上扣。

賀白話好像比之前更少了,聞言隻是搖了搖頭,然後關掉電視上樓了。

施淮眼神晦暗,他一時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明明之前的願望實現了,現在卻又時時刻刻懸著一顆心,才派人跟蹤賀白,可是賀白發現了,他忽然就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施淮上班的時候,保鏢給他打電話說賀白讓他來送一樣東西。

送到施淮手裏的,是賀白的手機。

施淮拿著賀白的手機,打開,卻發現這上麵軟件很少使用,就連微信等通訊工具都沒有登錄,唯一的通話記錄隻有和他的。

施淮把手機開機、關機、開機,如此反複,直到手機沒電關機,落日的餘輝灑進辦公室,他哪裏不知道賀白的意思,可他不知道賀白這樣是為了讓他放心,還是因為害怕,害怕被再次關起來,害怕沒有人理會的孤單,所以向他示弱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