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啊。”
聞言施淮笑了笑,“我家小孩近來有些鬧脾氣。”
“嗨,”司機啟動汽車,“小孩子到了一定年紀就是有些氣性大,多教育教育就好了。”
施淮輕笑不語,他家這位“小孩兒”,他可不敢教育。
施淮推門而入,叫了一聲賀白,卻發現沒人在家。
他倒像是習以為常了,把小蛋糕放到桌上,卷起衣袖準備晚飯。
等到六點五十分,施淮把晚飯端上餐桌,然後走到別墅門前等著賀白回家。
果然沒一會兒,他就看見路燈下一個模糊的身影。
賀白滑行到他麵前停下,腳在滑板上用力一點把滑板豎起來拿在手裏,“晚上好。”
施淮眉眼柔和,伸手揉了揉他的發頂,拉過他沒拿滑板的那隻手,笑著說:“晚上好。”
“冷不冷?你的手套呢?有沒有受傷?”
“不冷,忘記戴了,沒有受傷。”
施淮握著他的手,歎氣,“再忘記戴就不讓你出去了。”
“嗯。”
這樣的對話在這半個月裏時常出現,施淮似真似假的威脅也常常脫口而出,卻好似沒有多大的效果,因為他下一次還會這麼說。
屋內溫暖的燈光映照,地板上兩人的影子相融,平靜、溫馨、安心,施淮把被賀白踢亂的鞋子擺正,心想這日子就一直這麼過下去,隻要賀白不會離開。
就好。
近來藺文野生日,邀請施淮來,“帶著你家小孩兒一起,我讓人多準備些甜點。”
施淮欣然接受,“行啊。”
出乎施淮意料的是,賀白答應了。
施淮難掩驚訝地問,“確定和我一起去嗎?”
賀白擰動手裏的遊戲手柄,看著麵前不斷被擊退的小人,語氣平平,“確定啊。”
生日當天,施淮剛坐進車裏,就接到了藺文野的電話,“快點啊,我還等著看你家小孩呢,我還準備了禮物。”
施淮覺得他這話奇怪,看了賀白一眼,賀白移開了目光,“看什麼看,行了,我馬上就到。”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到了莊園外,施淮一眼便看見站在外麵興致勃勃的藺文野,他推開車門下去,藺文野走上前來。
施淮卻沒動,站在原地等著賀白下車,細心地掩著賀白的發頂,等賀白下車便握住了他的手。
藺文野一看見賀白,臉上神色變幻莫測,嘴巴開開合合什麼也說不出來,看著施淮關上了車門,他疑惑道:“小孩兒呢?”
施淮這才知道哪裏奇怪了,他舉起和賀白握在一起的雙手,“這兒呢。”
藺文野好似吃了蒼蠅,嘴角輕微抽搐。
賀白冷淡地向他點頭打招呼。
藺文野很快地調整好麵部表情,“賀先生好,來來,來者皆是客,快請進。”
進入宴會之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這裏聚攏,施淮和藺文野的交友圈多少重合一部分,在看見施淮身邊人的時候,各人的表情簡直精彩紛呈。
賀白不動聲色地掙開了施淮的手。
施淮看著忽然空了的手心,帶著賀白找了一處人少的角落,“不開心了?要不我送你回家?”
賀白在沙發上坐下,搖了搖頭。
施淮舒了口氣,拿著夾子給他拿了些點心,又倒了杯水放到他麵前,“不能喝酒。”
賀白點頭。
藺文野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施淮走過去把禮物遞給他。藺文野似是興趣缺缺,拆開了看是一塊手表,“你年年送我手表,能不能有點新意?”
施淮又拿出一個禮物盒,神情鬱鬱地給他,“賀白送的。”
“嗨,這下我可就好奇了。”藺文野打開,是一對胸針,有些驚訝,“難為他還記得。”
施淮“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