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我,肯定是有事相求了?”

“哈哈哈,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一樣,說話一點餘地不留啊。”

夜幕降臨,施淮同公司的同事一起進了珍饈閣,還沒等進包間,梁誌遞過了自己的手機,“保鏢的電話,說是您的電話打不通,便聯係到了我這裏。”

施淮眉頭輕蹙,急忙接過來,又向其他人招了招手,“不好意思,家裏人有些事情,你們先進去吧。”

接著側身到一處假山後麵,“喂,我是施淮。”

“施總,賀先生今天下午五點半的時候出門了,現下就在珍饈閣,碰巧您也在,您看我們需要……”

“不用。”施淮說:“他自己一個人?”

“不是,還有一位約莫二十多歲的男性,照片稍後會傳到您的手機上。”

施淮擰眉,是白白的朋友,還是同事?可是沒有聽他講過自己的同事,也是,施淮自嘲一笑,他那個時候哪裏在意過賀白的同事還是朋友。

可在看見照片的時候,施淮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神又沉重又暗,唇線平直,雙拳緊握,心中翻江倒海的醋意幾乎要把他吞沒。

照片中的賀白和那位男性言笑晏晏,看樣子是相談甚歡,賀白在照片中是施淮看不到的放鬆自然,是賀白許久不曾展現在他麵前的另一麵。

“施總,大家在叫您呢。”梁誌出來找他,“說您不在,大家都不敢點菜了。”

施淮收起手機,將梁誌的手機還給了他,“這有什麼不敢的。”

“施總,心情不好?”

“怎麼了?”

“倒是沒怎麼,隻是看著您臉色不太對。”

施淮拽了拽自己的袖口,“沒什麼不對的。”

他雖然這麼說,可在席間,施淮還是有大部分的時間在走神,他克製不住地去想賀白,想賀白和那個男人,若是在以前,他早已經不顧一切地衝進去將人帶走了。

可現在卻總要猶豫三分,賀白打向他心口的那一槍雖沒有射出子彈,卻毫無意外地起到了震懾的作用。

“施總,我敬您一杯,咱公司這次肯定能把地皮拿到手。”

施淮端起酒杯朝他舉了舉,“借你吉言。”

接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施淮站起身,拒絕了其他人的敬酒,“不好意思大家,我出去抽根煙。”

施淮甫才將胸腔中的悶意壓住,一拉開包廂的門,便對上了賀白的眼睛。

還沒等他喊出賀白的名字,便又看見了賀白身旁的人,

那人比賀白高出一頭,將略長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小揪,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衣,正湊在賀白的耳前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賀白卻笑了一下。

施淮知道他不是對自己笑的,而是因為那人說了一句話他才笑的。

施淮一雙眼睛裏仿佛藏了重重風暴,他惡狠狠地盯著賀白身邊的人,緊接著大跨步走上前,一把拽著賀白的手腕,將他拽到了自己身邊。

周袈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一愣,

看向施淮,“你是誰啊?”

又看著他抓著賀白手腕的手,很快地皺了下眉頭,抓著賀白的胳膊想要將他帶到自己身邊,“賀白,你認識他?他是誰?”

施淮也沉默不語,隻是眼中風暴萬千,死死盯著賀白,要賀白給一個答案。

“你先放手周袈。”賀白最是了解施淮的性子,“放手。”

周袈心不甘情不願地鬆了手,“那他是誰?”

施淮抓著賀白的手腕不放,賀白抬眼看著施淮的眼睛,裏麵摻雜的不明情緒幾乎要將他吞滅,賀白麵無表情地將施淮的手指一根根地掰開,甩開施淮的手,冷冷地回答,“他誰也不是,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