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這麼冷,戒指丟了就不要了。”

賀白猛地看向他,“王八蛋施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背著我幹什麼了嗎?你在外麵做得那些勾當,你以為我都不知道是嗎?!”

說著賀白就要往外走,施淮一時沒製住他,眼看著賀白往落地窗上撞,施淮心中一驚,猛地撲向前,一手攬住賀白的腰,一手墊在了賀白額頭前,“嘭”的一聲,賀白的頭撞上施淮的手心。

賀白是用了全力的,震得施淮手心發麻,手指忍不住地顫唞,卻顧不上自己的手,急忙將賀白抱進懷裏,打橫抱了起來放在了沙發上,整個身體壓製住他,任賀白的咬自己的肩頭,另一隻手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撥通了電話。

醫生來的很快,給賀白打了一針安定劑。

“我們還是建議住院治療的,施先生,病人已經出現了自殘自殺的傾向,今天您是攔住了,可是以後呢,精神心理疾病還是建議盡早治療……”

“嗯,我會考慮。”說著施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另外這是施院長讓我帶來的療養院資料,這是一些藥品。”醫生將袋子遞給施淮,“我幫您看一下?”

施淮舉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不用,沒有大礙。”

他這些天一直繞著賀白轉,幾乎都忘了時間的流逝,醫生離開後,施淮把賀白抱上樓,淩晨一兩點鍾,外麵還一片漆黑。

施淮抱著人睡了個安穩覺。

一直到清晨陽光穿透雲層,賀白依舊睡得安穩,倒是施淮心裏沉甸甸的壓著睡不踏實,趁賀白睡覺的時間起來靠在床頭看文件。

他已經考慮讓賀白去雲樹灣的療養院修養治療,隻是不好貿貿然帶他去,一是怕賀白不肯配合,二是他不能忍受賀白再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何況他現在的腳腕還沒有康複。

施淮悄聲下床,輕手輕腳地走到陽台點燃了一支香煙,卻隻是將其放在桌上的煙灰缸裏自燃,在稀薄的煙霧中佇立,他開始想,自己這麼鍥而不舍地想要賀白留下,甚至不求賀白回心轉意,到底是不是對的。

一個完整、優秀的賀白,被自己打碎,曾經他站在頂端看不見賀白的喜歡,如今俯下`身段,隻留下遍體鱗傷的賀白,他好不容易把人拚湊起來,現如今才發現原來懷裏抱著的一直都是零珠碎玉。

偽裝的賀白怯懦、安靜、乖巧,麵具下的賀白冷漠、對他視若無睹,現在的賀白被他逼瘋,他該拿什麼來愛賀白。

曾經他以為可以用金錢,後來發現賀白不需要,於是他用愛,可他的愛把人逼到這種地步,想來賀白也是不需要的。

施淮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站在清晨稀薄的日光下為了一個人滿腦愁緒。

“東風惡,歡情薄。錯、錯、錯”。

疾病使人麵目全非。

施淮忽然不知道這樣的賀白,究竟還是不是賀白,這樣被自己反複打碎、拚湊出來的賀白,還是不是賀白。

上午九點時分,賀白悄然醒來。

施淮見他醒來揉了揉人的發頂,“白白,醒了?頭還疼嗎?”

打了一針安定劑的賀白睡了個踏實覺,精神明顯好了很多,他微微搖了搖頭,“不疼。”

“想吃什麼?”施淮見他好了一些,稍微鬆了口氣。

賀白愣愣地伸出自己的手指看,“施淮,我的戒指呢?”

施淮從來不知道賀白對戒指的執念這麼強,賀白現在腦海中的想法都是時刻會變得,想起來什麼就會去做什麼,沒想到一覺醒來還是記著戒指的事情。

“白白別著急,我去給你拿。”施淮安撫道。

賀白點頭,“好。”

施淮仍是不放心,“等我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