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

“好學生。”他這一聲好學生幾乎同十幾年前周袈的聲音重合,還是遞煙的周袈和拒絕的賀白,可時過境遷,早已物是人非。

“你這戲做得也太真了些?”周袈嘴裏叼著香煙,“至於嗎?”

賀白身上都是亂七八糟的贓物,發絲間還夾雜著細末的樹葉子,羽絨服被刮開了一個大口子,從手到臉沒有不髒的,活像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你要是真是不喜歡了直接走不就好了,天下之大,他施淮還能長那麼長的胳膊不成?你走了他鞭長莫及。”

賀白輕笑,“你不懂。”

冬日的冷風吹過賀白的發梢,他的眼睛隱沒在黑夜中,賀白攤開手看掌心被自己劃傷的傷口,那傷口是他拿刀劃傷的,血痕已經幹涸了。

周袈眼看著他手起刀落將自己掌心劃破了一道長長的傷口,驚詫地罵他是不是瘋了。

賀白笑著說:“總要演得像一點,本來就是瘋子,還說什麼瘋不瘋的。”

他就是要狠一點,瘋一點,好讓施淮盡早將他送到療養院去,在別墅區總是施展不開手腳,在療養院有信任的人看護,施淮總會放鬆警惕。

“我是不懂你們,”周袈狠狠地抽了一口煙,調笑道:“幸虧當時我們是和平分手,不然那還了得,我可玩兒不過你。”

“我倒是好奇了,你這是得有多愛啊,才在發現他背叛你之後這麼恨啊?玩兒這麼大,他錢不是都給你了,卷錢直接走啊。”

多愛啊,賀白不知道,隻知道被辜負被背叛被拋棄被囚禁時,他心如刀割,“愛啊,”賀白無所謂地笑了笑,“但是不能在一起了。”

真正的結束往往都是沉默的,曆經千帆後,愛過恨過傷過,你我都知道我們仍然愛著,可你我也都知道,我們沒有可能了。

“你以為施淮是什麼人?不到山窮水盡他不可能放棄,我就是用我這半生教會他愛是放手,一刀兩斷,一別兩寬,永訣後患。”

周袈一根煙沒抽完便掐滅了,“真狠啊,你和施淮都是瘋子。”

賀白斜斜地倚靠在巷子中的牆壁上,眼睛淡淡地盯著麵前虛無的黑暗,沒有反駁。

“行了,保鏢應該快要找過來了,我得走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怎麼說服這保鏢們放你出去的?”周袈上下打量他,“你這麼有本事?”

賀白伸手拍了他一下,“想什麼呢?那保鏢有幾個是藺文野的人。”

這下周袈更驚訝了,“你還能勾搭上藺家的人?”

“因為我實在是太可憐了。”賀白邪笑了一聲,“人見人憐。”

“行,我知道了,”周袈搖了搖頭,“確實有本事,我哥你也已經見過了,他也答應了幫你,到時候去了W國直接住在我們家轄區內,保證施淮進不來。”

“嗯,再幫我謝謝周哥。”

“走了。”周袈轉身同他招手作別,“有緣再見,希望你成功。”

“賀先生!”

“白白!”

“賀白!”

嘈雜的聲音從巷外傳來,賀白眼神晦暗,指尖摳著長著青苔的牆壁,忽地順著牆壁倒了下去,身體撞地發出嘭得一聲。

“白白!”賀白暈過去之前,隻聽得施淮急切的一聲呼叫。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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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施淮和賀白的糾纏不休,最後兩人的結局又會是何去何從,如果感興趣的話,且看後文吧。因為完結也馬上了,所以花不了多少幣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