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施淮說。
可很明顯的,賀白並不相信,因為施淮的動作看起來實在是太熟練了,像是做過千次百次,這樣慣著他。
“你這樣會把我慣壞的。”賀白神色認真地說。
施淮卻是笑了,“我巴不得把你慣壞,讓你離不開我呢。”
“你這樣好的人真的會喜歡我?還——”賀白掰著手指頭數,“還四五年嗎?”
施淮麵容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複正常,他淺淺地笑了一下,“當然了。”
就這樣吧,就讓賀白永遠以為我們相愛,讓賀白永遠地遺忘那些痛苦的是非對錯,一直活在他編織的這場夢中,不要醒來。
粉紅色悄然爬上了賀白的麵頰,他到底還是有些不適應,輕輕地揉了揉耳尖,哦了一聲。
施淮起身輕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哦什麼啊?白白不喜歡我了?”
“我……”賀白被他問得一愣,支支吾吾地回答不上來。
若說是喜歡的話,不過短短幾天好像也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可若說是不喜歡,賀白又清楚地知道,施淮在他這裏是不一樣的。
他總覺得在心底對著施淮有著更深的更眷戀更複雜的感情,賀白不知道那是什麼,隻當是被遺忘的回憶在作祟。
“我……”
見他這樣施淮也不強求,“不為難你了,施凱鼎來給你紮針,吊完水我帶你去泡溫泉?”
賀白眼睛瞬間變得亮亮的,像一隻小貓咪一樣看著他,“真的嗎?”
施淮心癢癢得很,還是沒忍住摸了摸他的眼角,“可以親你嗎?”
施淮忽然湊上來的麵容讓賀白心中一顫,他急著想往後避讓,卻被施淮攬住了後腦勺,讓他不能再退半寸。
於是施淮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麵上,賀白的臉上很快便起了一層薄粉,耳根發燙,他眼神飄忽著不敢去看施淮的眼睛,“別……”
“白白,”施淮低聲說:“真的不可以嗎?”
見賀白又嬌又羞的模樣,那些施淮本以為被他遺忘了的過往,此刻又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裏。
當初他聲勢浩大地追求賀白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玩玩,包括施淮自己也是這樣麼想的,於是各種挑逗賀白,逮著機會就對他摸來摸去的,當時的賀白也是這樣的神情,羞怯中帶著些著急,想要推開他又無可奈何。
本來施淮以為自己追不到就是隨便逗逗他而已,沒想到在他生日這天,賀白主動約他出來,在一起吃飯看電影之後施淮送人回家的時候,又俯身逗人,“沒有離別吻?”
以為賀白不會答應的,施淮也就是調笑他,可沒想到賀白踮腳在他唇上印了一下,麵色漲紅地說:“我走了!”接著就轉身跑了進去,兩人就從那以後確定了關係。
賀白悄悄抬眼看了一眼施淮,正好對上了施淮溫柔的眼睛,“白白?”
賀白心跳快得幾乎要飛出來,他抬頭迅速在施淮唇上親了一下,麵紅耳赤地問:“可以了嗎?”
施淮唇上一刹那的溫熱,讓他有片刻的怔愣,之後緩過神來,扣住賀白的後腦勺,毫不猶豫地親上來,賀白被含住嘴唇,被勾著舌尖吮xī。
分開之後,賀白被親的氣息還沒喘勻,抓著施淮衣角的手指愈發用力,胸膛微微地起伏著,不用照鏡子賀白都知道自己現在臉得紅成什麼樣子。
他舌尖還微微向外探出來了一截,就在施淮低頭又要含住的時候,卻被賀白猛地推開了。
賀白一抬頭便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施凱鼎,正推著小推車進來,似乎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
“施、施醫生。”
施凱鼎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模樣,“今天隻用吊一瓶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