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賀白伸出手來讓他紮針。
已經連續輸了一周液的手背都是針眼,還有小片的青青紫紫,看得施淮眉頭一皺,“明天就不輸了吧?”
這幾天施淮雖然工作忙,卻每天都會在賀白吊水的時候回來,好照看他。
有時候賀白會問有這麼嚴重嗎,需要每天都這麼治療嗎?施淮看著他單純明亮的眼睛說不出謊言來,隻好偏開頭,低聲說是。
可隻有他自己知道,這種行為本來就是一個謊言。
施凱鼎看了一眼施淮,“嗯,可以,這個藥連續注射了七天,可以稍微停一停了。”
“什麼藥?”賀白好奇地問道。
施凱鼎低頭給他紮針,聲音飄忽,“幫助恢複記憶的新型藥品。”
“哦。”賀白點頭,“怎麼感覺沒什麼用啊?我什麼也沒想起來。”
“嘶。”正好細細的針頭紮進了血管中,賀白一時不察叫了一聲,施淮給他貼好醫用膠帶,“效果比較慢,慢慢來就好了,這種事急不得。”
“嗯嗯。”賀白點頭。
施淮盯著賀白紮著針的手背出神,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等賀白吊完水也不過下午六點,施淮正好帶著賀白去吃飯。溫泉庭院就在後山,距離也不算遠,兩人便想著步行過去。
走到半路的時候,賀白忽然抓住施淮的手腕,“施淮。”
施淮急忙握住他的手,“怎麼了白白?”
“我腳腕疼。”他抬頭看施淮,賀白忽然一陣心跳加速,他現在已經這般依賴施淮了嗎,不過是腳腕有輕微的疼痛,他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施淮。“沒事,我……”
他話還沒有說完,施淮已經彎腰去摸他的腳腕了,“對不起白白,是我疏忽了,你腳腕前段時間崴到了,我以為已經完全好了,沒想到還是沒好全。”
“抱歉,我背你上去。”
“我、我腳腕崴到了是我自己不小心,你道什麼歉?”
“上來吧。”施淮半蹲在賀白麵前,“我背你去。”
賀白抓著施淮的肩膀,慢慢地爬到了他寬厚的背上,施淮攬著他的腿把他背起來,一步步向後山走去。
“施淮。”賀白攬著他的脖子,說話間呼吸的溫熱氣息都噴在了施淮的脖頸側,“你是不是經常背我?怎麼我感覺這麼熟悉?”
施淮微微側頭看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是啊。”
溫泉庭院依著南麵的山勢而建,清新而又不落俗套,連續的拱門和回廊遮掩在樹木中,庭院外已經有迎接的人了,看著施淮背著人上來齊齊驚訝了一聲,急忙迎上來,“施總。”
“把我放下來吧。”被幾人看著,賀白的羞得把頭埋進施淮的肩膀處,低聲說道。
施淮哪裏肯,仍是抱著他不鬆手,溫聲說:“白白要是不好意思,就把臉藏得嚴實一點,我走快一點?”
“你!”賀白也沒辦法了,隻好抓緊了他的手臂,催促道:“快點走啊。”
“好。”施淮笑道,果然加快了步伐。
施淮背著人走進屋內,屋內的裝飾文雅精巧,柔軟的地毯踩上去悄無聲息,庭院裏的溫泉、回廊相結合,悠閑又和諧。
賀白從施淮背上下來,驚訝地哇了一聲,“你好有錢啊。”
“這是你的。”施淮看著他笑。
“我的?!”賀白指了指自己,“怎麼可能啊?”
施淮說:“是你的。去換衣服,去泡溫泉。”
“好!”賀白興致勃勃,可還沒等他穿上浴袍時,施淮忽然推門進來了。
賀白急忙把浴袍往身上套,“施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