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非要叫施凱鼎來看看。

“沒有大礙,是藥物的副作用,”施凱鼎在診斷記錄上寫了兩行字,“得相對減少藥量了。”施凱鼎睜著眼說瞎話,其實是賀白喝的新型藥劑的副作用在逐漸被稀釋,那些紛亂的畫麵在賀白腦海中閃爍的,那是賀白被藥物遺忘的記憶。

賀白不知道。

在這麼段時間的治療,賀白每日吊的水根本不是什麼遺忘的藥物,那隻不過是施凱鼎給兌換的有助於身體健康的藥物,隻有施淮以為賀白漸漸便會將以前徹底遺忘。

見施凱鼎這麼說,施淮瞬間皺緊了眉頭,伸手摸賀白的額頭,“還疼嗎?”

賀白搖頭,“就疼了那麼一會兒,現在不疼了。”

“那停兩天藥吧,難受的話也不著急想起來。”

施凱鼎點頭,“好。”

“那正好明天帶你去滑冰?”施淮笑道:“之前不是想去湖上滑冰?”

“好啊。”能出門當然好了,賀白哪裏有不答應的。

“就是你的腳腕還沒有完全恢複,隻能玩兒一會兒。”施淮隔著白襪揉了揉賀白的腕骨,“這兩天和那小孩兒去玩兒還會疼嗎?”

賀白把他和小男孩的相遇和施淮講過了,施淮特意調查了陸橡,卻沒查出什麼奇怪的來,看著賀白欣喜的模樣,施淮也隻好讓他和小男孩去玩兒,畢竟一個孩子也掀不出什麼風浪來。

賀白搖頭,“不會了。”又去抓施淮的手指,“你手好熱。”

“還有更熱的。”

賀白刷地把手收回來,“你閉嘴吧。”

“今天晚上你睡沙發。”

“別啊。”施淮去親賀白的臉頰,“別啊,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那你給我揉揉腰。”賀白驕矜地命令著。

施淮忙不迭點頭,“好啊,讓我做什麼都行小祖宗。”

“別這麼喊我!”

“好的小祖宗。”

“施淮!”

“在呢。”

……

第二天施淮如承諾地那般帶著賀白出去,剛坐上車賀白就好奇地四處張望,“哇!這裏都變成這樣了啊!我記著之前是垃圾場,怎麼現在是公園了?”

施淮一邊開車一邊說:“這兩年改善生態環境,很多地方都山清水秀的,你要是想去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不過先去滑冰。”

“好。”

一路上賀白好奇地看著窗外,時隔五年外麵的變化竟然這麼大,他不停地詢問著施淮,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臨下車前施淮非讓他喝了一杯溫水,又含了一片潤喉糖,賀白聽話地吃了顆潤喉糖,“走!”

溜冰場空闊安靜,燈光明亮。

“怎麼都沒有人?”賀白四處張望著,他雖然沒有來過這邊的溜冰場,可這個季節溜冰場沒有人也太稀奇了。

“我清場了。”施淮說道。

賀白轉身看他,“怎麼又清場了?前幾次出來也是,遊樂場你要包場,餐廳你也要包場,有錢燒得慌?”

“白白,我是為了你安全。”

“我沒事兒!”賀白已然有些生氣,語氣發狠地說:“你把我當成玻璃娃娃了?既然是出來玩兒了,還是這麼寂寞,都出來了還看不見別人,一點熱鬧也沒有,你是想把我一直禁錮著,隻能看著你,不能看見別人是吧!”

“不是。”施淮急忙解釋,神色誠懇,“我是怕滑冰場還有別人的話會磕碰到你,白白,我不能接受你再受一點傷害了,白白……我真是怕了,被遺忘的人不是你,我,我真的害怕你再受傷,那要我怎麼辦呢?”

賀白的氣勢瞬間下去了一半兒,小聲喃喃:“我也不是故意要忘了你的,那我有錯,你也有錯,我先原諒你了,你原諒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