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地抓著賀白的大腿,哭著叫他。
賀白無奈地揉他的發頂,安慰他,“別哭了,我沒事兒啊。”
“可是……可是……”本來就不利索的嘴皮子這會兒更說不清話來了,陸橡指了指賀白的額頭,“這兒……”
“沒事,”賀白摸了摸頭上的紗布,“還多虧了你,不然不知道我要被騙多久。”
聞言施淮攥緊了拳頭,也不敢再去看賀白,隻死死地盯著陸開山,恨不得把他看著賀白的眼睛給挖下來。
陸開山饒有興趣地看著賀白,在賀白目光投到他身上時,適時地伸出手,開口道:“賀先生您好,我是陸橡的舅舅,我叫陸開山。”
賀白伸出手同他握手,“您好,我是賀白。”賀白對於施陸兩家的事兒略有耳聞,對於陸開山也隻是聽過一點,人也是第一次見。
施淮的神情冷得要掉冰渣子,拽著賀白的手腕強行把他的手拉了回來,賀白被他惹惱,“施淮,放手。”
施淮看著賀白的神色隻好鬆了手,賀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進來吧。”
陸橡跟著賀白走進病房裏,施淮也緊跟著進去,賀白瞟了他一眼,沒有作聲。
賀白和陸橡坐在沙發上小聲地聊天,陸開山站在陸橡身後低頭看人,施淮就站在賀白身後,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人的距離,氣氛凝固。
下午三點半,陸橡要回去吃藥。
賀白這兩天才知道,療養院的前院接受的是特殊病人,後院是施淮單獨給他開辟出來的地方,怪不得之前一直不讓他往前院跑。
臨走的時候,陸橡抱著賀白同他告別,約定好第二天下午還來找他,賀白笑著答應了。
施淮幾次欲言又止,都被他生生壓下去了。
就這樣,陸開山帶著陸橡天天中午時分來找賀白,一起吃個飯說說話,就該午休了。
這天,施淮被賀白支開去買曲奇餅幹,還沒進門就聽見陸開山在和賀白說話的聲音。
他心中著急就要推門進去,可在手放在門把手上的那一瞬間,忽然聽得陸開山說,“賀先生可以和我走。”
緊接著是賀白的嗓音,“可以啊。”
施淮的手指瞬間收緊了,見他答應的這麼痛快,陸開山倒是有點驚訝了,“賀先生知道我和施家的梁子,還要和我走?”
賀白喝了口水,“略有耳聞。”
“那你……”
“那關我什麼事呢?”賀白輕笑,“我也就是借著幫了小象這個東風,和你要個報答。”
陸開山看著玩得正好的陸橡,目光漸漸柔和,“我姐姐沒得早,把他找回來的時候,嚇得連話都不會說,沒我腿高的小孩兒天天偷著哭,你還是第一個能讓他親近的外人。”
賀白也看向陸橡,他正在拚一個飛機模型,“可能是我從來沒有把他當成病人。”
“我也沒有把賀先生當成病人。”
賀白看了一眼玻璃門,瞟見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他嗤笑一聲,像是故意說給誰聽的,“因為我根本沒有生病。”
“所以賀先生才想要離開這裏嗎?”
“我又不是病人,留在這裏做什麼。陸先生能帶我走自然最好了。”
陸開山道:“賀先生放心,陸某這些本事還是有的。”
他話音剛落,施淮就推門進來了,拳頭握得嘎吱響,雙♪唇緊閉,怒火在胸膛燃燒,施淮死死地盯著賀白,緊接著揮拳砸上了陸開山的臉頰。
陸開山猝不及防挨了一拳,他痛呼一聲,緊接著第二拳又落下來,他急忙抬手招架。
“什麼東西!陸開山!我們家的事還用不著你指手畫腳!”施淮的嗓音中都是怒氣,拳頭像是不要命般地砸在陸開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