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對,婚姻以經濟為基礎,如果五年十年二十年以後終歸會遭遇感情的叛變,那麼,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可以選擇不要婚姻,自己存錢。
這不就是她一開始想的嗎,幹嘛非要結婚,她是人在局中糊塗了,什麼時候她的選擇隻剩嫁陳世羽還是嫁程島這兩個了,姐可以哪個都不嫁。
她今天來,隻是有點不爽,想來看看程島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哪個頭這麼鐵敢一聲不吭就離開她家,又是哪個手這麼賤一次又一次刪除她好友。
楚芝喝著小福送過來的血腥瑪麗,對程島笑笑:“對呀,來找你,怕我這個債權人財色兩空。”
她提起錢的事,程島便把自己的計劃跟她說:“最近店裏生意不錯,運轉需要現金,你的錢我會按年結算給你,欠條在你那,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楚芝點頭,她本來也不是為了欠款來的:“行,先把我微信加回來。”
程島別開眼去,“沒事就別聯係了,有事的話你可以來店裏。”
楚芝:“真有事的話,還沒等到你店裏,事可能都解決了。”
程島:“那就不是什麼大事。”
楚芝惱了,這狗男人,是打定主意跟她劃清界限了是吧?
好好好,好得很。
程島去後麵倉庫裏了,楚芝也沒走,坐在那兒繼續喝她的雞尾酒,腦子裏想著要怎麼跟他“好好說”。
她越想越氣,覺得程島真是人格分裂,分手前一天還抱著她親吻的濃情蜜意怎麼會說消失就消失的?
身邊忽然一陣風落下,她轉頭,是個帥哥。
對方衝她招招手:“嗨,我叫Milo,交個朋友啊?”
看起來是個玩咖,還有花名呢。
楚芝閑著也是閑著,有人這麼湊過來給她講笑話逗她開心也不錯,她不鹹不淡地應酬著,偶爾聽到很有意※
她一派無辜,好像真的什麼都不懂不知道。程島覺得有些難堪,把臉轉向一邊,自嘲地說,“你不是想嫁陳世羽嗎,我離開,你就不用糾結了。”
楚芝恍然大悟似的:“你居然是這麼想的?啊,那可怎麼辦,我已經拒絕陳世羽了,我不打算嫁他哎。”
她覺得自己已經給他台階下了,再別扭兩句,他應該就要後悔了吧。
沒想到程島聽了並沒什麼反應,他像一尊古井無波的佛,參透了愛情這鳥東西的真諦,用最冷的神情說最冷的話:“拒絕了陳世羽,還可能有趙世羽,王世羽。楚芝,我不想做你的備選項,不想一次次經曆這種難堪。所以算了,我們確實不合適。”
楚芝剛還掛著笑意的臉也隨著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落下而變冷,“哦,你現在又覺得不合適了?”
程島:“一直都不合適,你是天鵝,我是鴨子,你有廣闊的天地去飛,我隻能在池塘裏撲騰。”
她不喜歡聽他這樣貶低自己,雖然她難得能聽見他說出來這種帶修辭手法的話。
楚芝明白了,他這是真的不想再和她好了,不想被拿來跟別的男人比,不想成為她“璀璨人生”裏被考慮替換的“普通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