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什麼弱點沒?”
楚芝搖頭:“挺好的, 也挺正直的, 不說能幫什麼忙, 但應該也不會給我們下絆子。”
陳世羽覺得靠感情維係關係是最不牢靠的, 利益才是真理。但眼下人家不要錢,那也隻能獻點好, 先聯絡著。
他想起楚芝過年前給李文複送了兩盒海參, 於是讓楚芝去弄兩張私立醫院的體檢卡, “儲值的那種, 有個頭疼腦熱直接聯係家庭醫生。”
楚芝應好。
陳世羽伸手, 要她的左手翻過來, “給我看看。”
楚芝遞給他看,手心有一道橫斷線,顏色發白,皮肉鼓起來,是新鮮的疤痕。
陳世羽皺著眉頭捏著她的看,“我給你找九院的醫生做做醫美修複。”
楚芝自己也了解過,她打算等傷口再恢複一段時間,看情況再做。陳世羽提起來,她就隨口說:“行,這算工傷吧,給報銷嗎?”
陳世羽對著她手心一拍,把她手拍掉:“不報!花點錢長長記性,以後遇到危險靈敏一點。”
這上哪兒靈敏去啊,她還要叫屈,陳世羽又說,“楚芝,你以前說自己要知世故而不世故,現在還這麼想嗎?”
楚芝想了想,她沒想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陳世羽:“但這很難。永遠天真其實不難做到,隻是不適合去做生意,越白的布在染缸裏髒得越不明白。物業的事,我不說你對你錯,隻是再有一次我想你可能不會那麼處理,有時候正直是一種很不合時宜的品質,它既不能幫到別人,也不能利於自己。”
類似的話楚爸楚媽其實跟她講過,隻是從更正能量的角度去教她得饒人處且饒人。
她不愛聽。
但陳世羽教她的時候卻從不遮掩自己的自私自利,這讓楚芝覺得他一點都不虛偽,把“黑心商人”四個字貼腦門上了。
楚芝慕強,每當陳世羽以“師父”的角色出現時,她對他就會帶崇拜濾鏡,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以後做事會三思而行。
陳世羽說完公事,又聊起私事:“要結婚了?”
她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那麼礙眼,他一早就看見了,剛才看她傷口的時候又近距離觀察了一下,真是怪醜的。
楚芝右手捏著自己的戒指轉了一圈,她左手繃帶拆了以後,指頭也消腫了,自己就把程島送的戒指戴上了,說不出什麼心態。
後來她發現程島看見她戴戒指的表情很愉快,她幹脆就一直戴著了。
陳世羽問她的戒指,她就大大方方跟他說:“差不多吧,見家長了。”
聽她承認了,陳世羽心情有些微妙,他陰陽怪氣地恭喜她:“什麼時候打算休產假提前告訴我,我要部署工作。”
楚芝幹笑著,說自己暫時沒有要孩子的計劃。
司機開車路過楚芝家小區了,放慢車速,等老板吩咐。
陳世羽讓司機停車,跟楚芝說自己這兩天有別的事,不去公司了,見完一個投資人就要回滬市了。
楚芝點點頭:“善後工作我能做好。”
陳世羽鼓勵她:“等公司規模起來了以後,你不用直接接觸客戶,不參與一線工作,管理壓力就會小一些。”
楚芝:“好,現在這幾個銷售都挺上道的,我……”
她還沒說完,陳世羽忽然拉了她一把,給她一個擁抱。
楚芝茫然地靜音。
陳世羽:“那些我都不擔心,你看著辦就行。”
他歎了口氣,在她要往後退開的時候又用力摟了一下不讓她退,“楚芝,要是你不想結了,或者離了,我還沒結婚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前排司機貼心地把剛放下來的擋板又默默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