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最近不是有歌手要開演唱會,到時候可以讓你作為助陣嘉賓出場。”

我不是要這個!

聞知燃的心幾乎跳起來,卻被謝明月溫柔地牢牢按下。

她給他蓋被子的時候,耳邊的碎發垂落在聞知燃的臉上。

帶來一陣細微的癢意。

她的安撫也像隔靴搔癢,落不到實處,虛浮地飄在半空中。

“你上次說的話我也好好想過了。”▂思▂兔▂網▂

謝明月道:“這兩年確實是我一直按著你,逼迫你去做你不喜歡的事情。”

不!

不是的!

不是這樣!!

聞知燃想要說話,想要開口去反駁,嗓子卻好像被堵住了,出不了氣,隻能無能為力地看著對方說話。

“以後不會了。”謝明月掖好被子,道:“好好休息吧。”

這可是你要的自由啊,聞知燃。

你的束縛解開了。

現在,去好好享受吧。

聞知燃好像在那一瞬間,短暫地失去了語言能力,他說不出一個字。

等到他勉強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隻能看著謝明月的背影越走越遠。

直到徹底消失在病床門口。

聞知燃從來沒有這麼確信過。

姐姐……是真的不要他了。

.

自從醫院那天離開以後,聞知燃和謝明月很少再有獨處的機會。

他無數次想要蹲到謝明月,卻都被對方推給了助理。

幾次三番下來,聞知燃幾乎絕望。

謝明月的絕情程度超過了他的想象。

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那一句話嗎?

隻是因為他指責對方讓自己覺得不認識,姐姐就趕盡殺絕到這種地步。

因為腿傷,聞知燃不得不一直臥床休息。

在腿沒有養好之前,他哪兒也去不了。

所有的工作都因為他的腿傷開始停擺,而最尷尬的是,他甚至沒有一個正當理由去指責謝明月不理他。

徐耳傷好了以後,他那兒的工作一直在推進,謝明月作為藝人經紀,一直陪著有工作的藝人是正常的。

等到聞知燃勉強能換下石膏,時間也來到了殺青宴那天。

《登仙》早就殺青。

大部分劇情都在聞知燃受傷前就拍完了,隻有少數的幾條打戲,為了不耽誤進度,王新山請替身代替了。

隻有殺青宴,主角不到場沒法開始,這才一直拖延到了聞知燃傷好。

在醫院養了這麼久的傷,聞知燃再出場的時候,看到場上的眾人不免覺得有些陌生。

王新山很早就已經落座,作為導演,自然坐在主位上。

看到他來,王新山忙伸手去招呼:“知燃來啦,快快快,來我這兒坐,特意給你留了位置。”

說是殺青宴,其實就是慶功宴。

場上來的無非是幾個主演,沈淼坐在圓桌的最末尾處。

倒是徐耳,作為這部劇的男三,同時也是整部劇中人設最複雜多變的配角,位置緊挨著王導,就在王新山的左手邊。

聞知燃和王新山,兩個謝明月的藝人,一左一右將導演加在中間。

看著左右兩個容貌上乘的年輕人,王新山越看越滿意。

慶功宴過半旬,王新山已經喝多。

他喝過酒之後兩頰泛紅,說話有些大舌頭。

“這部劇能成……哈…還得謝謝你們倆的經紀人。謝謝她眼光毒辣…一下子就給我在茫茫人海中,挑中了兩個好苗子。”

王導明顯已經喝的很多,隻保留了一點意識。

麵對這樣的誇獎,聞知燃心裏情不自禁地冷嗤了一聲。

他今天也灌了自己很多酒,一杯接一杯幾乎沒怎麼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