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本圈的動向。”
絮絮叨叨的話宛如長江水東流,滔滔不絕。
傅晏手上的演算沒停,飄逸的字跡有好看的筆鋒,完成後翻頁,垂落的眼皮蓋住了眼中的神色,似乎是聽了,又似乎沒聽。
不鹹不淡地評價:“她父親是誰,並不代表她是誰。”
孫瑞齊並不讚同:“但是她父親是誰,可以決定她是誰。”
傅晏手中的筆停住了,那雙淺琥珀色的眼睛落在孫瑞齊不以為意的神色上。
“傅晏。”突然有人喊他。
沈小圓風風火火地跑回了座位,手裏捧著從數學辦公室拿出來的已經批閱好的試卷。
她是傅晏的同桌,也是貧困生,但因著性子好,長相討喜,沒怎麼受過排擠。
沈小圓將試卷理好了,扭了頭,語氣有些急,生怕遺忘似的:“傅晏,有人叫我給你帶了東西。”
“誰啊?”孫瑞齊被傅晏突然的一瞪嚇了一跳,尋了新話題,連忙替傅晏詢問。
“是一個很漂亮的女生。”
沈小圓一心撲在學習上,對於人際關係並沒有太多的心☆
隻是走神的半路,聽到前排的鍾斌放出了一條大猛料:“這有什麼?”
他一頓,笑:“我聽人說傅晏沒有父親,他呀,不僅窮、脾氣差,還是個生父不明、低賤卑微的野種。”
啪。
宋洇神遊的思緒在那一瞬間彙聚。
在那一刹,她對於傅晏的認識變得光怪陸離。
少女還未反應過來,就已經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叫饒舌的人散開,“還有幾分鍾要上外教課,都回自己的位置。”
然後冷眼看著前排的鍾斌,告誡他:“還有你,慎言。”
鍾斌的臉色一瞬間難看。
“再讓我聽到一句關於傅晏的壞話,我不能保證……”欲言又止。
宋洇的語氣並不算客氣。
不過就算是她態度再差,生氣了,估計也沒人敢說她什麼。
少女掠過四散的人群,眼神落到自己身前。
柔荑般的手指握著昂貴的鋼筆,鄭重地在課本的扉頁寫下少年的名字。
一筆一畫。
傅、晏。
宋洇想起上周傅晏作為年級第一在開學時國旗下講話的樣子,規整的校服,白皙的皮膚,寬大的骨架。他看起來就是世俗意義上標準的好學生,隻是冷懨了些。
這樣一個從末流掙紮著來到明嘉的人,到底有怎樣的過去。
宋洇低頭看著自己寫下的他的名字,不經想:
傅晏有什麼樣的朋友。
住什麼樣的房子。
會被怎樣的人愛著。
傅晏。
十七歲的宋洇發自內心地覺得,這個人是一顆嶙峋的寶石。
沒有光亮,卻能發光。
熠熠奪目。
-
明嘉的成人禮臨近。
周末宋洇去市中心看畫展的時候,還有收到男同學的邀請。
【宋洇,成人禮缺男伴嗎?】
【因因:對不起,已經約了人,你找其他人吧。】
少女背著畫展發放的帆布包,聽到“叮咚”的消息提醒,低下頭看到回信。
【傅晏嗎?】
少女眯著眼,有些自嘲。想著這個人都已經拒絕我了,怎麼可能是他?誰還拉得下麵子再去邀請一次,追人也不帶這樣追的。
她散步到飲料店,打字回複。
【因因:秘密。】
宋洇覺得沒必要再回複,便把對方的消息設置成“免打擾”。
這家飲料店就開在藝術街的附近,裝修是那種很普遍的小清新風格,宋洇要了一杯芝芝莓莓,尋位置坐下。
秋光掙破了夏日的灼熱,傾瀉了一絲涼氣。
宋洇接到了父親的電話,宋清予問她去了哪兒。
“在看畫展,市中心的藝術街。”
“沒帶司機?一個人去的?”宋清予語氣擔憂。正直下午,日頭最好的時候,父親在忙工作,他有一句沒一句地交代下屬瑣事,聊完,又問宋洇,“怎麼不找個朋友一起?”
“嗯,”宋洇將垂落的頭發捋到耳後,輕聲解釋,“看畫展還是很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