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畢竟跟喜好有關。”
“行吧,你自己做主。”電話那頭,宋清予的聲音帶著一絲疑惑,“隻是洇洇,你什麼時候有了閑情雅致去看畫展了?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嗎?”
宋洇露出幾分被點破的窘迫,但很快就被笑容掩蓋。
她嘟囔:“修身養性。”
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
嘴上是這麼說,可事實並非。
隻不過聽人說傅晏周末的時候在這附近出現過。
就在這家飲料店。
少女捧著芝芝莓莓深吸了一口,甜蜜的味道在味蕾炸開,有些發膩。
她垂著眼看手機上懸掛的小狗掛飾,凶巴巴的一隻,醜陋得像個棕色大號毛毛蟲,是十歲的時候父親帶她去旅遊時自己做的。
陶瓷製品,捏了一下午。
宋洇堵住了小狗的鼻子,就可以腦補出真實的小狗喘著氣求饒舔舐的樣子。
可事實南轅北轍。
真實的小狗冷靜自持,連麵子都不給。
好像她是窮小子,他才是大小姐。
真的難追。
宋洇眯著眼聽父親關照:“也好,但是要注意安全。”
她歪著頭聽手機,眼睛卻瞥到窗戶外麵那抹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
“好,那我掛了。”宋洇猛然站起身,甜聲和父親告別,然後背上帆布包向外衝去。
傅晏。
宋洇在心裏默念這個人的名字。
穿行過一條條小巷,宋洇很少進這麼嘈雜汙穢的街道。
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藝術街的附近有這麼荒涼破敗的角落。
樹木瘋長,屋脊破敗,應該是要修整拆遷的批次。
宋洇聽到一聲拳頭的響動,而後是一口痰的啐聲。
“誠少讓我們找的就是這小子吧?”
“哥,就是他。”
宋洇皺著眉前進了幾步,看到了一群人,花花綠綠的衣服,剃得像是修剪好的草坪的短發。
是一群混社會的。
他又招惹了誰?
宋洇想起初見時少年狼狽的樣子,渾身汙穢,躑躅於泥途荒灘。
她在幹淨的傘麵下垂著眼看她,高高在上,不染塵埃。
隻不過這次的宋洇沒有了虛張聲勢的幫手,隻餘下她自己一個人。
她還是宋大小姐,但又沒有了小姐的架勢。
宋洇撥通了警察的電話,講好細節。
驟然聽到一聲猛烈的擊打,拳拳到肉的撞擊聲。
當。
是身體撞擊到金屬罐子的響。
宋洇和警察說話的聲音都滯了半息。
那個國旗下講話璀璨的少年,此刻被人打得狼狽。
傅晏。
那頭溫和的男聲勸慰:“沒事,您在那裏保護好自己,我們馬上到。”
又怕宋洇衝動,告訴她:“人很多的話,千萬不要意氣用事,我們會盡快趕到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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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
又是一聲劇烈的響。
像是兩簇星球撞擊,吵的人靈魂出竅。
傅晏的五髒六腑都燙得燒起來。
引他來這裏的是附近有名的地頭蛇,從上周就開始盯上他,這次從私人醫院出來便幹脆出來攔住他。
傅晏覺察到一瞬間腦袋的昏沉,下一瞬帶頭的那個陳哥就告訴他:“你母親的病,傅家出了通緝令不讓治。”
對方手裏鋒利的刀刃像是陰涼的毒舌,貼著他的臉劃過去。
陳哥大抵四十歲,此刻睨著他,一字一頓:“管你有多少錢,從哪裏找的醫生開的藥方,隻要買到了藥,你這藥就是半顆都不能進那女人的嘴。”
混黑的人比起一般的混混更加狠戾,抓住人頭發的時候不會客氣,帶著死亡的氣息,牽動所有的頭皮神經。
而後砸在金屬上。
傅晏吃痛地仰著身體,喉管裏的淤血讓他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