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兒子,到那個時候,你絕對是逃不掉的。”
傅誠又罵了一句髒話,但被這樣看著,連連說:“是是是。”
傅晏彎腰湊過去,陰鷙告訴他:“傅誠,敢動我身邊的人,我他媽的不要命,也要你的命。”
而後起身,按低了頭上的鴨舌帽,叼著那根沒吸完的煙,頭也不回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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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夜色正濃。
天空又開始下雪,傅晏叼著的煙已經吸完。
明明世界無暇潔白猶如冬日童話,可他的世界卻好像分崩離析。
密雪聲簌簌,也許有的人就是不配被愛慕。
傅晏沉默著將那根隻剩下煙頭的黃鶴樓扔進了垃圾桶,眼圈不經意間紅了一片,他抓了自己的頭發,卻又還是深深吸氣平複心情。
他冷懨青澀的麵容上有和傅誠搏鬥留下的刮擦痕跡。
傅晏還是覺得煩躁,他很少這樣沒辦法控製情緒。
隔著背包摸到宋洇送他的禮物。
價值連城的瑞士表,還有一隻醜陋卻親手製作的小狗。
也許這就是宋洇的喜歡,昂貴又平易,誰都拒絕不了。
傅晏閉了眼,撐不住呼吸困難,眼眶溼潤。
他緩緩神,撥通了宋洇的電話。
宋洇還沒睡,剛剛給自己的各位親朋好友交代了“真的沒事”,條件反射地說:“好學生,我安安全全到家了。”她怕他擔心,說得急促。
可是傅晏要說的不是這些。
他頓頓看滿天飛雪,隻覺得也許屬於傅晏的冬天永遠不會過去。
深處黑暗中的人不該期待暖春的到來。
“宋洇,我們往後不要見麵了。”
傅晏目光寡淡,嗓音微微的顫,但好在不明顯,沒有泄露半點情緒。
宋洇一愣,疑惑:“怎麼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傅晏輕描淡寫。
“是不是你今天說的很嚴重的那件事?”她急聲。
“不是。”
宋洇深深吸氣,“你在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
宋洇生氣了,“傅晏,你知不知道自己說謊的時候都會停頓半秒鍾。”
傅晏聽她講這樣的話,竟然還想笑。
卻還是停頓半秒,說:“沒有。”
“傅家的人又找你了?”宋洇質問,“傅成煦?還是傅誠?”
傅晏想繼續說謊,卻終究騙不過她。
他閉了閉眼,語調寡冷:“宋洇,我說過了,接近我是會下地獄的。”
這個冬天終究太漫長,漫無邊際。
世界碎裂成齏粉,像是永遠拚湊不出一個還算可以的圓滿結局。
宋洇站在臥室的窗前,看著同一片天空下的飄雪,突然扭頭,叫家裏的阿姨幫忙聯係司機備車。
她忍住心頭的複雜而酸楚的情緒,冷著聲,像是個驕傲的真正的大小姐,做出判斷:“你就是在開玩笑。”
“你不喜歡我?”她質問。
電話那頭沒有否認的聲音。
宋洇一字一頓,目光冷然。
“你在哪裏?我去見你。”
宋洇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可以這麼清醒而心痛,告訴電話那頭的人:“傅晏,我們之間我才是主導的那個人,我想你應該知道的,你沒權利說這個。”
她和傅晏。
她說了才算。
“傅晏,我現在就要見到你,到我生日結束的那一刻。”
“你不準逃開。”
第60章 60:再度曖昧
◎在說我?甜的?◎
上大學的時候, 宋洇曾經刷到一條知乎問題。
問題描述是“強迫喜歡的男孩和自己在一起,會有好結果嗎?”
她記得高讚的回答是“強扭的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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