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門子卻依舊不著急,他冷笑一聲:“沒用,跑不掉的。”

劉雷雨和阿瑤跑過巷子的拐彎,一眼就望到了巷尾的方向。

這小栗巷的巷頭巷尾都連通著大街,原本出了巷子外頭就是人來人往的大路,是能跑掉的。

然而此時,巷尾赫然停了一輛馬車,馬車上空無一人,然而馬車又寬又大,卻將巷尾的路堵了個結結實實。

別說一頭驢子,就是個人,也難擠的過去。

阿瑤連忙控著驢子調轉方向,可是驢子跑的急,哪裏這樣靈活,阿瑤騎術畢竟算不得老練,手腳一亂驢子反而失了平衡,往一旁栽倒了下去。

而身後,那趙叔也已經追了過來。

劉雷雨和阿瑤騎在驢身上,根本來不及躲閃,她倆重重摔在了地上。

阿瑤被劉雷雨抱在懷裏,落地時是劉雷雨肩背先著地,為阿瑤墊了一下,她摔得還算是輕的,立馬就能爬了起來。

然而劉雷雨隻感覺到手臂傳來刺骨劇痛,渾身立馬出了一層冷汗,這痛楚不僅沒有消退反而還愈發來勢凶猛,她躺在那裏一動不敢動,心中驚駭萬分,右臂隻怕是摔斷了。

“跑啊,怎麼不跑了,我看你往哪裏跑!”

趙叔罵罵咧咧趕了上來,提起腳就往劉雷雨身上踹。

阿瑤一頭衝了過去,趙叔根本瞧不起她細胳膊細腿的模樣,連避都懶得避,隻隨意揮手來擋。

誰知道阿瑤悄悄拔下了發簪藏在手心裏,她握著簪子的尖頭,用上了全身的力氣,當即就把趙叔手上紮出了血來。

趙叔吃痛,舉起另一隻手就要往阿瑤頭上捶,然而拳頭舉得老高又頓住了:“小丫頭片子我跟你說,你可別自討苦吃,我家主子請你去說說話,我不過是奉命行事。”

看他那模樣,倒像是真有所顧忌的樣子。

阿瑤先守在劉雷雨身前,將劉雷雨護住了,然後才答話道:“有你這般請人說話的?”

劉雷雨強忍著痛楚,試圖站起身來,然而右臂軟綿綿使不上力,整個人更是痛到汗如雨下。

說話間那門子卻趕了過來:“你跟她們廢什麼話,先辦事。”

他越過阿瑤和劉雷雨走向馬車上,拿了兩個麻袋並一捆麻繩出來,甩在地上。

“幹活吧!”

阿瑤換了哀求的眼神向趙叔求救:“趙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是來找我家阿爺的,你能不能告訴我,是不是我們得罪了誰?”

趙叔看了門子一眼,他撿起了麻袋,對阿瑤說:“是天大的好事,你去了就知道了。”

阿瑤一看也不抵抗,順從的接過麻袋,自己走了進去,隻是她又求趙叔:“這是我的一個同村,他不過是與我順路來的,請你把他放了吧!”

劉雷雨咬著牙搖頭:“我知道你家主子想要什麼,你們抓錯了人,找阿瑤沒用的,把我帶回去吧。”

那門子一聽,眉毛一抖走上來:“喲,聽這口氣,你倒是說說,我家主子要什麼?”

劉雷雨站起來,用左手扶住了骨折的右臂,劇痛消耗了她太多體力,她不願意多說,隻吐了兩個字:“陳家。”

那門子一聽嗤笑一聲,嗬斥趙叔道:“還在等什麼?真要聽他給你瞎掰嗎?趕緊把人捆起來,交差去吧。”

說完他自己拿了麻繩,先把阿瑤捆了起來。

他手腳粗魯,將阿瑤推搡如同死物。

劉雷雨憤怒的用肩頭撞過去,門子猝不及防被撞到了一邊。

那門子一看,操起地上的木棍對著劉雷雨就砸了下去。

劉雷雨無處可躲,硬是用肩背接了一棍,她隻覺得舌尖一甜,差點噴出一口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