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之後,還發誓再也不要連累仙子,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食言。
胖丸子搖頭:“現在可以嗎?那你快點出去。”
城裏不比山林之中,草木數量稀少。
等劉雷雨再回到麻袋裏之後,車廂中許久也沒能凝結出濃鬱的白霧,隻有一層稀薄到幾乎看不見的霧氣。
幸好這霧氣最終也化成了一滴碧綠色的水滴,穿透麻袋落進了劉雷雨的肩頭。
其實阿瑤自從劉雷雨去休息之後,她倒沒有休息。
她那根紮上趙叔手的發簪,趙叔不知是故意,還是忘記了,並沒有搶走。
這會兒阿瑤就用那根發簪使勁劃著麻袋,還好麻袋並不是特別結實,她一番努力之後,終於劃出了一道小口子。
她把手從小口子裏伸出去,摸到麻袋外麵綁的繩子,努力解起繩子來。
麻繩捆的很牢,阿瑤用一隻手扣著繩結,她一用力,食指的指甲齊根而斷,痛的鑽心。
然而阿瑤硬是咬牙忍住了。
馬車跑得飛快,外頭原本熙熙攘攘的人聲逐漸消失,像是走到了什麼僻靜的所在。
阿瑤一邊凝神聽著車外的情況,一邊用力解著繩結。
終於,繩結鬆脫之後,阿瑤掙了出去。
車廂內一片漆黑,阿瑤轉頭尋找著劉雷雨,就在這時她隱約看到一團瑩綠的微光一閃而過。
她有些詫異的問:“雷雨哥?”
劉雷雨一聽連忙答應:“我在呢。”
草木精華入體之後,瞬間治愈了劉雷雨所有的傷痛,她試著動了動右臂,果然右臂已經活動自如。
這時阿瑤靠了過來:“你別說話,我把繩子解開。”
她閉了閉眼睛,隻當自己是眼花了。
很快劉雷雨也從麻袋中掙脫出來,她也聽出來馬車外頭已經變得安靜。
阿瑤湊到馬車車窗前,她掀起一條窗縫往外看,外頭林深路遠,她們竟然已經被帶出了城。
“雷雨哥,你有沒有受傷,身上哪裏疼嗎?”
劉雷雨連忙搖頭:“我很好,沒事的。”
她故意活動了幾下手臂給阿瑤看,確實不像是有礙的模樣。
阿瑤這才點頭:“雷雨哥你看,外頭四野無人,隻有那駕車的門子一個,咱們不如逃吧!”
她說著就撲到車門邊,試著推了推車門。
沒用,車門紋絲不動,看來是被那門子從外頭鎖上了。
馬車車窗隻有巴掌大,換個一歲小兒來興許還能鑽出去,但阿瑤和劉雷雨兩個人是不行的。
阿瑤有些失落,劉雷雨勸她:“那門子敢一個人把咱倆抓走,肯定是有防備的。”
阿瑤聽了也點點頭。
既然逃不脫,那隻能另想出路了。
“雷雨哥,不如我等下故意鬧起來,引得那門子來開門,咱們倆趁機逃出去!”
說著阿瑤試著敲了敲車壁,想要砸出個洞來,然而車壁傳來沉悶的敲擊聲,這馬車的木框外頭竟然包了鐵。
劉雷雨搖頭勸她:“沒用的,阿瑤,咱們倆逃不出去,這荒郊野嶺的,那門子根本不怕我們鬧。再說,阿爺還在陳家手裏,咱們現在逃得了一時,阿爺該怎麼辦呢?”
阿瑤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心中越發焦急:“雷雨哥,你說陳家到底要抓咱們幹什麼?”
這劉雷雨倒是知道的:“陳家的人看上了我挖的膝杖草塊根。”
“膝杖草塊根挖的人多了,為何陳家單單要找你?”阿瑤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
劉雷雨苦笑一聲:“正是因為沒有人在挖膝杖草塊根了,阿瑤,是咱們不知道,雙鋒山裏的膝杖草,已經快要挖絕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