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無論是真是假都無所謂,如果小鄰居身上真的有自己的DNA,琴酒隻會更想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不需要延伸,不需要延續,這是他們的生活方式。
“莎朗有句話說錯了。”小鄰居說,“我有名字,黑澤先生叫我夏洛克就好。至於死亡,是所有人都會走向的末路。”
小鄰居說這話的時候依然冷靜,或者說平靜,他往桌子那邊看去,在幾瓶酒裏挑了一瓶,給自己倒上一杯,又換了瓶給琴酒倒一杯。
工藤新一說:“陪我喝杯酒吧,黑澤先生,占不了多少時間,之後……”
最多隻需要十分鍾。
十分鍾能幹什麼?
可以做很多事,殺一個人綽綽有餘。這座公寓裏沒有時鍾,也無從判斷時間,隻能從稍微透出黛色的天際判斷黎明將至。
工藤新一在計算體力恢複的時間。
他沒法準確判斷貝爾摩德對他使用的藥物種類,但體力在一點點恢複,剛才他試著站起來……其實並沒有那麼虛弱,他承認自己扯琴酒的頭發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琴酒的語氣讓人懷疑他想收回剛才的話直接把偵探一槍崩了。
他問的當然不是頭發的事——現在擺在琴酒麵前的是一杯黑麥威士忌,也就是琴酒目前最討厭的那一位,組織的叛徒萊伊。
仗著世界上線而鬆了口氣的工藤新一捧著自己手裏那杯波本威士忌,用夏洛克往日跟鄰居打招呼的語氣問:“怎麼了?”
故意的又怎麼樣呢?他不相信琴酒看不出這是挑釁。
銀發的男人遲遲沒有動手,這讓工藤新一都覺得有點意外,並非是某種往日的關係在作祟——他也不覺得琴酒是有感情的人。拋開一切繁雜的線索能得出的結論是,琴酒有想從他這裏知道的情報,但並不想當著貝爾摩德的麵問出口。
琴酒推斷出了什麼?他又知道什麼?這讓工藤新一都有點好奇。
“等等,我的克麗絲。”
莎朗忽然從原地站起,撩開自己頰邊的長發,走到小偵探麵前俯下`身來。
她奪過了工藤新一手裏的酒杯,在小偵探無力反抗的時候輕輕撫上那張臉,然後對琴酒說:“我有個提議,這就是我為什麼帶他來找你。”
琴酒盯著那杯酒看,有點不悅地說:“什麼提議?”
莎朗·溫亞德,或者此刻是貝爾摩德回答:“你知道組織在這方麵的技術已經很成熟——抹掉他的記憶,重寫成你喜歡的任何模樣,按你所想讓他加入組織,這樣我們都能滿意,不是嗎,Gin?”
第140章 日本的犯罪顧問
這倒是個誘人的提議, 琴酒這麼想。打亂、破壞、碾碎、刪除,無論如何都能算做是殺死一個人,至於這具身體是否活著對琴酒來說無關緊要。㊣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至少貝爾摩德能滿意, 前提是她不在乎到最後這個青年變成什麼樣。
啊, 貝爾摩德也沒資格反對。琴酒想起來了,小鄰居的處置權已經交給了他,而他很少見到貝爾摩德這麼在意的態度,難道說她真的期待能有一個“女兒”?可笑。
說回來, 貝爾摩德對女兒的興趣顯然比兒子要大……
琴酒用手指緩慢地敲著酒杯, 他沒有計較小鄰居剛才的話,但這不代表他能容忍這個明明處於絕對劣勢的青年——或者現在想想是少年——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小動作。所以就在工藤新一想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 琴酒先一步冷冷地看過去,而他的小鄰居也一瞬間就懂了他的意思, 最終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