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1 / 3)

麼的?我聽說那裏和夷戎人的敕勒川就隔了一座山,你是不是經常看到夷戎人?”

他本想旁敲側擊地問問燕遲,陸拾遺在上京時究竟做了什麼叫他念念不忘,可又怕露餡,被這小子看出端倪。

燕遲搖頭:“夷戎人不常來,他們的馬跑起來很快,但不擅翻山。隻有快入冬缺糧的時候,才偶爾來隊人馬,搶些糧食和牲畜就走。汶陽也有地方跑馬,汶陽邊界與蒼梧山的交界處是平原,以前我娘就在哪兒,她很會牧羊。”

提起親娘,燕遲的語氣就溫柔下來。

不過這話倒是提醒了季懷真,他這些年不是沒有給陸拾遺使過絆子,可每次都能叫他化險為夷。就算他們陸家從頭到尾都是大殿下的人,可大殿下的親娘不受寵,連帶著他也入不得皇上的眼,比不得嫡子出身又有軍功在身的三殿下。

大殿下也就是近幾年在他們季家的幫扶下才受重視嶄露頭角,又怎會顧得上陸拾遺?

直到兩年前他徹底架空季庭業,才騰出手來調查陸拾遺。

這一查不要緊,竟真給他查出陸拾遺竟在敕勒川有股勢力,那矛頭直指夷戎人,這也是為什麼這次議和,他費了一番口舌挑撥離間,令皇帝對陸家起疑,讓他季懷真來李代桃僵。

他倒要看看,陸拾遺和夷戎人有什麼勾結。

至於這個叫燕遲的,隻是他旅途路上寂寞,信手打發作怪的一個玩物罷了。

季懷真看著他笑:“看來你對夷戎人很熟悉,那留在我身邊還是有些用處,你姓燕,名字怎麼寫?池塘的池?馳騁的馳,這名字倒適合你。”

燕遲小聲道:“都不是,我名字寓意不太好,是遲到的遲。是我娘給我取的。”

季懷真嘴角一抽,還隻當他害羞,誰知這名字仔細品品還當真是晦氣。燕子乃春歸之鳥,姓燕倒罷了,還取一“遲”作為單字,這不是咒自己兒子嗎?

“那我以後不喊你燕遲,我就喊你小燕。”

他小燕小燕得喊,把燕遲喊得滿臉通紅,不自在地拿手抵住季懷真,悄悄挪遠了些。

季懷真得寸進尺,惡劣的性子上來。

燕遲越是羞赧,他就越想欺負人,越是欺負人,他就越想叫燕遲愛他離不開他,到最後再以陸拾遺的身份狠狠踹開,現在燕遲有多愛這張臉,屆時就非得叫他有多恨。

這樣碾碎一顆屬於陸拾遺的真心,當真快哉。

“你怎麼都不看我?”季懷真裝傻充愣,趴在燕遲胸口,溫柔著欺負人:“你不是喜歡我喜歡的緊?怎麼同我親近都不願意,床都給你躺了,你倒老實,你出家了?還是出宮了。學人家做柳下惠?”

“旁人十七歲的時候怕已經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我看你什麼都不懂,怎麼了,你娘你大哥把你當女孩兒養還讓你待字閨中不成。”

陸拾遺早就成親了,還當了鰥夫,也不知這傻小子知不知道。

燕遲不知想起什麼,醋道:“你是懂很多,一來汾州就直接就去那種地方。”

季懷真笑罵他:“倒會頂嘴了。”

要說這床帳裏的一番天地當真神奇,床帳一放,藏風聚氣,呆久了都是兩個人的味道,任何隱秘奢靡的事情在這裏都發生得理所應當。

有情人聚在一處,什麼都不發生才當真奇怪。

這難得的親昵讓燕遲心中一動,他終於看向季懷真,再挪不開目光。

“你真好看。”

這話誇得季懷真心裏舒坦,起碼燕遲現在是看著他的臉說出這句話。

他懶洋洋地倚在燕遲胸口。

“繼續。”

若季懷真費了心思想要勾引誰,那人絕對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