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剛才沒有得到回應一事,抱著人不撒手,小狗般湊上來撒嬌。季懷真爽完就不太想搭理人,使喚著燕遲給自己擦身。
按道理說若是此時給他點甜頭,這小子反而會更加死心塌地,可想起方才床榻間那一聲聲情到深處的“拾遺”,季懷真就有些犯惡心,連帶著看燕遲也沒什麼好臉色,被子一裹,又把燕遲打發回他的狗窩去,沒好氣道:“我不習慣同人貼著睡。”
燕遲委屈得不行,還以為是把人弄痛了,卻也心甘情願地把季懷真當媳婦伺候,哄著他睡著。
二更時分,季懷真還沒睡著,被燕遲這童子雞日過一次,有些被日服了,欲火又上來,心想不睡白不睡,便是讓他喊幾聲陸拾遺又怎麼了,還能少幾塊肉不成?
又主動追到燕遲鋪在地上,那個被他萬般嫌棄的狗窩裏去。
燕遲正睡得沉,季懷真鑽進來摸他,下麵的東西比上麵的東西清醒得快上許多,迷迷糊糊間把季懷真攬在懷裏,就著先前射進去的精水頂進去,一柄凶器雖生澀,卻也伺候得季懷真心服口服,意猶未盡。
二人裸著身子,在地上又來了兩回。
季大人嗯嗯啊啊,形骸放浪,勾著燕遲胡鬧,聽得三間房外的白雪不住罵娘,懷疑有人被淫鬼上身。
第10章
翌日一早,季懷真在燕遲的狗鋪蓋中醒來。
昨夜怒斥著說不願同人貼著睡的是他,睡到一半又欲求不滿地追到地上睡了一夜的人還是他。
身邊人已不知去向,走之前倒是把被角給他掖好,季懷真動上一動,些許味道跑出來,混雜著濃精與汗,催的人性欲勃發。
他遺憾地舔嘴,心想要是這時候燕遲在就好了。
門外敲門聲傳來。
“大人。”
是白雪。
季懷真匆匆裹上層衣裳,往塌上一坐,叫白雪進來伺候。這才發現後麵好像腫了,疼得齜牙咧嘴,又朝燕遲的鋪蓋上踹了一腳泄憤。
白雪推門進來,差點被屋子裏的味道熏出去,看見地上床上一片狼藉,早已見怪不怪。季懷真往床上一趴,心安理得地使喚白雪給自己捏腰捶腿,閉眼問道:“詔書一事如何了?”
“回大人,汾州小,不過也有識得此字的,屬下怕引人注目,已派人在周邊城鎮多尋些人,一人分得兩三字,大概還需七日左右。”
倒也不出他所料,若是一切順利,他反倒要懷疑。
季懷真點了點頭,問完詔書問上京,問完上京問陸拾遺,問完陸拾遺問他姐,連那昨日剛認識的奇怪道士路小佳都問了一遍,最後嘴巴說得幹巴巴,實在沒話問了,才不情不願把眼睛睨開條縫,狀似無意道:“他呢?”
白雪裝傻:“大人在說誰?”
季懷真咬牙:“我問那臭小子一大早死哪裏去了。”
能上他季懷真床的人,哪一個不是流連忘返好生伺候,從來都是他季懷真睡完提褲子走人,還是頭一次發生這樣醒了一睜眼找不到人的荒唐事。
“他啊,一大早就出門了,屬下正好碰上。”白雪忍笑,知燕遲臉皮子薄,他家大人又沒玩夠,白雪好人做到底,特地一大早起來交代昨夜聽見動靜的眾人,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聽見。誰知說這話時燕遲正好從身後房門走出,一聽這話,羞的不行,又立刻推門回去了。
半晌後才猶豫探頭出來,老老實實喚了聲白姐姐,問這附近哪裏有賣紅豆糯米糕。
季懷真聽罷,皺眉道:“他買那東西做什麼,黏黏糊糊的,忒甜。”
白雪露出個一言難盡的表情:“以前妓院的嬤嬤們,會給頭一次破瓜的‘擺房’準備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