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說話般的漂亮眼睛上。
燕遲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四目相對間,二人又吻在一起。起先燕遲壓在季懷真身上,後來季懷真不知怎的又去壓燕遲,在他腰腹上一騎,還不忘要燕遲穿著衣服弄他的事情,手往下伸,握住他硬熱挺起的性器,想往腿間塞。
燕遲被他摸的受不了,腿一用力,夾住季懷真又把他翻下來壓到床上,逐漸將人擠到角落,忍不住動手脫他衣裳。二人喘氣聲漸粗,在床上折騰成這樣,嘴巴卻未曾有一刻分開過。
來自草原部落的衣服,好就好在方便,方便騎馬,方便打架,也方便弄這事兒,隻把下擺一掀,襯褲往下一扒便可行事。
意亂情迷間,季懷真摸出個東西塞燕遲手裏,叫他塗在自己後麵,燕遲自然照做。
不曾想好巧不巧,一根手指剛沾著油膏伸進去,才入了半截手指,季懷真甚至還沒來得及伸開嗓子瞎叫喚,氈帳外便傳來腳步聲。
燕遲一驚,迅速拿起一旁獸皮做的褥子蓋在二人身上,慌張地以夷戎話高聲喊了句什麼。
外麵的人一愣,發出陣大笑,嘰裏咕嚕說著什麼,燕遲的臉立刻就紅了。
腳步聲遠去。
季懷真問他:“你臉紅什麼。”
燕遲把頭往他肩窩一埋,甕聲甕氣道:“……他們說天要黑了,要點篝火祭神,要我去點第一下。我說我們在換衣服,還沒好,別進來。”
青天白日的,換什麼衣服?簡直不打自招。
然而那一根手指還在體內塞著,二人皆是被情[yù]折磨得不上不下,季懷真動動屁股,故意揶揄道:“殿下,還繼續嗎?再繼續,怕是等下這裏男女老少都要猜出來我們在做什麼了。”
燕遲被他臊得更加無地自容,隻好爬起來,尷尬地整理著袍子。
季懷真伏在他肩膀上,低聲道:“晚上再說,大人今天就陪你豁出去了玩。”
燕遲又湊過來親他。
待二人整理好衣服頭發,看不出異樣了,才走出去。然而邊上站著幾個大漢,朝他們投去揶揄的笑,燕遲雖滿臉通紅,卻也牽著季懷真的手沒撒。
直至行到一處空曠之地,看到其中豎著的整人高,展兩臂之寬的巨大柴堆,季懷真才明白他們口中的要燕遲來點第一下是什麼意思。
夷戎人是遊牧民族,火是他們生活中最不可或缺之物。
他們用火取暖,用火抵禦狼群,又用火煮飯,因此最重視祭火神。每年這個時候便會聚在一起,用從蒼梧山上運下來的手臂粗細的樹圍成一圈,互相抵住做出篝火雛形,又以幹柴填滿,撒上動物油脂,這樣可保火燒一夜不滅。
而這點火之人,須得是德高望重,或是身份尊貴之人。
這次燕遲在,他身為夷戎皇子,是將來有可能繼承大可汗之位的人,由他來點第一下,再合適不過。
暮色四合,天色暗下,燕遲接過火把,一手按在肩前,站在最前麵,帶頭以夷戎話祝禱。
身後族人,男女老少竟有數百人,他們全部站在燕遲身後,跟著燕遲一字一句地說著祝詞,語調晦澀粗糲,更顯神秘莊嚴,竟隱隱形成山呼海嘯之勢,極其震撼。
季懷真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他的燕遲手舉火把,點燃整人高的巨形篝火,他站在火光之前,雙目微闔,俊美無比,已隱隱顯出一族首領的氣魄,全身無一處不好,看得季懷真滿腔情誼呼之欲出,在一瞬間達到頂峰。
接下來便是殺羊祭神,鮮血淋漓的,季懷真這殺慣了人的反倒不想看了。
他現在正溫柔著,看什麼都好,看什麼都沒脾氣,見不得別人殺生。
季懷真往旁邊一坐,等著燕遲拿著吃的來尋他,然而燕遲分身乏術,被一群沒眼色的夷戎人霸占著,灌了不少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