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關注丁夏宜的動態和情緒,生怕她不高興了。
喬時翊兩指勾住領帶微微扯開,從鼻尖淡出一道笑,“你倒是懂我。”
周浩沒有再推辭,把喬柏佑交代的話同他說:“峰董最近在收購時銳散股,佑董提醒您要小心。”
“知道了。”
喬時翊坐回伊姆斯椅,周浩識趣從辦公室離開。
他在伊姆斯椅上閉目約半分鍾,才想起什麼從口袋摸出手機撥了串號碼。
“喬時翊?”
聽見對麵的問句,喬時翊掀下手機看了眼號碼,確認無誤才對傅硯辭說:“穿越了?”
傅硯辭嗓音倦啞,“我還以為你把手機號轉讓了。”
喬時翊雲裏霧裏的,“你在說什麼?”
“前兩天早上打電話給你,是一個女的接的。”
早上?
喬時翊很快在記憶找到某日清晨偷親姑娘的畫麵,輕笑了聲,雲淡風輕的表示:“哦,我太太。”
“……”
傅硯辭受不了他這麼嘚瑟的語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到正題,“喬柏峰最近回港城了,看他那樣子是有意在喬老麵前賣乖試圖接手喬氏。”
說到這,傅硯辭冷笑了下,“都一把老骨頭了,居然能想出賣乖這招,我是服。”
來寧城見過丁夏宜後,喬倫輝因為喬氏集團的事趕回港城,而喬柏峰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天跟著走的。
喬時翊知道他意圖什麼,但現在的情形他離開未必不是好事,“海鷹一號”開始施行,丁夏宜也剛到老宅,他在反而讓她不自在,離開了倒落個清靜。
也許是想到喬柏峰賣乖的畫麵,喬時翊沉聲一笑,“胃口這麼大,也要考慮肚子裝不裝的下,我都怕他老人家積食咯。”
傅硯辭食指和中指夾了根剛燃的雪茄,拎了杯威士忌輕搖著,視線落在前方幕布播放巡演直播的畫麵,台上的姑娘嬌軟動人,伸手踢腿都像一朵綻放的水仙花。
杯口壓低,傅硯辭將威士忌飲盡,語氣冷戾,“管他裝不裝的下,他敢把手伸到華盛,老子親自下場教他做人。”
“你借他一百個膽都不敢打你華盛的主意,”喬時翊右手劃開琺琅煙盒,從裏捏了根攜在唇邊,然後肩頭夾手機,左手虛攏著點燃煙頭,啟唇時吐了口白煙,“上一個攔你項目的人現在在監獄的新聞眾人皆知,哪個不怕死的敢阻傅三爺發財路?”
“還有閑心八卦我,關心關心你叔叔吧。”
喬時翊罵了句髒的,“我癡線我關心他。”
傅硯辭三指握著雪茄遞到唇邊慢吸,煙氣在口腔回味三秒後才緩緩吐出來,霧氣繚繞在他眼前,濃霧覆蓋的眼睛灼灼的盯著幕布上跳舞的姑娘。
“什麼時候帶來見見?”
他指的肯定不是喬柏峰那老頭,而是能讓喬時翊閃婚的女人——丁夏宜。
“就這兩天,”喬時翊食懶怠地靠著椅背彈了彈煙灰,“幫我留意澳城的佳士得拍賣會。”
傅硯辭差點被嗆住,不可思議地“謔”了聲,“上回就聽說你花六億買了兩塊鑽石,我怎麼不記得你原來還有收集鑽石的愛好。”
喬時翊也不甘示弱,咬著煙揶揄他,“我也不知道你原來有養金絲雀的愛好啊。”
傅硯辭停了兩秒,“彼此。”
掛斷電話,周浩推門而入,“老板,峰董回來了。”
這老頭屬飛機的?
回來的這麼快。
喬時翊眉宇不著痕跡微擰,“知道了。”
周浩咽口水,如實彙報,“他去找了夫人。”
喬時翊倏地抬目,縱使此刻豔陽照進辦公室也遮不住他散出的低氣壓,“夫人在哪?”